莱欧斯利嘴上同意了,背地里打算下单买一只机猫,砸得稀巴烂也能拿手机店给修好。
一个瘦削的尖嘴猴腮如同耗子的男人从中探出半个,见到莱欧斯利后眼睛睁大了,他说:“公爵?不是说明晚才来吗。”但他没有拒绝的意思,开门大大方方把莱欧斯利迎进去。
“注意点,想什么呢小子。”
“怎么样?”莱欧斯利在酒吧包间里向他们展示达达利亚,就像展示一只买来的物,这里算不上干净也算不上脏,长桌上除了酒还有眼花缭乱的仪,达达利亚似乎在学校实验室里有幸见过它们的异卵兄弟。十几个成年男人让房间变得无比拥挤,烟熏火燎的味将气的隙填实,空气很呛人。
“哦,看来公爵什么没有跟我们的小孩解释。”竹子叔笑:“连名字都没有告诉你,真是个不称职的监护人,还打算养你到十八岁,老天,难他不知跟孩子建立起和谐的沟通桥梁能防止脆弱的青春期小野狗河楼吗?”
从竹子叔口中得知了:莱欧斯利某天喝大,在酒桌上跟人打赌。有人煽动莱欧斯利说他本没有责任感养不活东西,详见莱欧斯利的养狗养猫养鸟养鼠日常,最终都以飞来横祸突然暴毙告终,莱欧斯利酒劲上来哐当一酒杯砸他上,随后什么也没说,继续趴桌子上没事儿人一样睡。
老房子隔音效果很差,讲真就算再往后倒行几十年它隔音也不好,竹子叔手把手教他,狗链另一端空着,达达利亚有机会跑,链条会在他脖子后呼啦啦地甩,他听见从里屋传来了沉闷的淫色声响,他发现自己移不动了,他又听到咔嗒一声,竹子叔把门锁上了,他只有窗可以走。他脑海中浮现被卖后的第一个问题:
达达利亚说:“他……是叫公爵吗,为什么要买我?”
“这就是你买的那个小孩?”竹子要搂达达利亚的肩。躲过去不礼貌,况且莱欧斯利还牵着他这条新物。
莱欧斯利把他牵引到三楼,门上没有房间号,达达利亚细心记下,从楼梯往右数第三间,莱欧斯利敲了敲门,咳咳两声,门开了。
达达利亚听到有人惊叹:“这孩子看起来可不小!”“多大了?”
两人抵达一老楼房,层层叠叠摇摇晃晃,莱欧斯利停了一会儿,上面的走廊里有个小小的影子在动,蹦蹦地举着上割个凹陷当撑衣杆的胶往看不见的绳子上挂衣服,莱欧斯利一扯手中狗链!达达利亚眼中场景切换成灰色的大地,收紧,鞋底嚓嚓地摩地面,达达利亚站稳了,用生吞苍蝇的表情看莱欧斯利。
“啊……”莱欧斯利用一语气词打开了话匣,喜鹊一直掺着脏话同莱欧斯利讲,莱欧斯利没有一句娘脏话,他们好像两个世界,什么把他们连在一起的,简直就像野兽公主的童话故事一样。否则你就永远也无法变回人形了!喜鹊早就过了二十一岁,他学会爱人了吗,他得到爱了吗,诚然没有,于是一辈子保持这般曲蜷枯枝的可怖模样。
“……啊对了,一会儿你教教他弹吉他。”莱欧斯利又跟他们掰扯几句闲话,无外乎乐队朋友烟酒什么的,然后两人进屋,达达利亚的主人变成竹子,竹子叔将吉他从背景图层里抠出来,问达达利亚弹过没,这句话很多余,弹没弹过竹子都要教他,教他弹莱欧斯利写的歌。
要真给人一万次他的口腔咙就会变成假鸡巴模,往里灌入硅胶,凝固后出来可以直接插。导致莱欧斯利清醒过来有点后悔,后来他又向达达利亚确认了不下五次:你是十七岁吧,上就要成年了?他认为这不过分,得饶人且饶人,至少没挑明天就成年的。
屋里还有一个男人,莱欧斯利好像叫得是外号,一个竹子一个喜鹊,他喊背对着他们坐在桌旁看大脑袋电视的男人叫:“喜鹊。”
莱欧斯利的手没空出来,好像什么也没带来,不想了,越想越亏。
比起调查达达利亚的情况,这群人明显更在意莱欧斯利,准确来说是莱欧斯利一万次口爆的赌约,莱欧斯利迈开,坐得离达达利亚很远,隔着一丛丛五颜六色的玻璃灌木,在桌对面的柔沙发上。
达达利亚斟酌用词喊他哥哥,请求他下次有事直说,冷冰冰的莱欧斯利未置一言,牵着他离开此地,又来到一居民楼,环境比起之前那位不遑多让,这人是被下了令专门搜索危楼的导航吗。
御力,加一时尚值。
从三楼下去会死吗?
“等不及了?”被叫喜鹊的男人说。他笑盈盈的看上去比竹子稍微宽一些。
总之。输了给你口一百次,莱欧斯利说。他了不知多少鸡巴的嘴可没那么金贵。那好吧一万次,莱欧斯利又说。
那人说养个人类小孩,养到成年,这才能证明公爵大人的实力,莱欧斯利绝对要回绝,但是他不知怎么想的,可能想了但是他脑袋被酒成一滩稀泥了,可能没想但他又结结实实给大伙沉默了十几分钟。
居住在鸟窝里的两人都眼窝凹陷神不佳,眼球萎缩爬满蚯蚓般的紫红血丝,堕落的因子在空中弥散,达达利亚闻到那种难以言喻的味,乱七八糟的,香、金属、焦糊……还有油腻的酸味。垃圾桶装着空针。
“公爵不爱听了?可哥们说的都是事实,要不打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