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不生气,他却知不可能如面上这般若无其事,他摇了摇,垂着眸子看向那半杯已经凉下来的清茶,不疾不徐地开口。
“臣不为她求情,只是想问陛下如何置――”
“斩首。”女帝淡声,侧目看向他,“如何?”
他闭了闭眼,哑着嗓子:“任陛下主……臣绝无异议。”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窦狸狸一介平民,要怪,就怪她爱上不该爱的人。
“你那表情可不是在说随我置。”女帝将茶刀放入篓子,声音听不出异常,纤细的玉指在清水中晃悠着,用布帛拭干净,这才望向他,语调平静,“封爱卿。”
如此平静却是让他心口一,慌忙行了君臣大礼,,“臣不敢。”
女帝微微一笑,扶着他起来,“封爱卿行此大礼什么,朕只说斩首无知刁民,可没说连着爱卿一并罚了。”
封帧定定地看着她,抿着,艰难开口:“谢陛下宽恕。”
她给他倒了一杯茶,从小几上推了过去,慢慢悠悠地:“这一年在变州过得如何?”
女帝的茶他不喝也得喝,青年抿了一小口,低声:“一切如常。河堤需要修缮一事,微臣已经上书内阁,还望陛下能够准许。”说完后 似乎还是觉得有些不妥,迅速:“臣和窦小姐没有任何关系,陛下还请放心。”
“哦?”女帝懒洋洋地看着他,手指在桌面上叩了叩,“封大人,你这是在揣测朕的心思么?”
他的解释只会是越描越黑。
封帧凝神许久,终究是笑了一下,“臣的心意天地可鉴。”
舟车劳顿过后果然力有些跟不上,他竟觉得有些疲惫,旁边的女帝一言不发,他亦无法率先离开,脑海中昏昏沉沉,支着手摁了摁太阳,想让下人拿些提神醒脑的东西来,却发现不知何时院子里已经空无一人。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旁边神色淡然的女帝上。
都是聪明人。
他用力了眉心,声音微哑:“陛下……这是何意?”
他伏在案上,浑无力,口干燥,跪姿也歪歪扭扭,手中的茶杯晃出些许的茶水,热雾袅袅,他用力支起子,目色惶惑,却是下意识地看向她,低声:“陛……”
凰令伸手接住他脱力的子,垂眸看着他,“封爱卿,男女婚嫁讲究的是门当对,举国上下能与你门当对的人寥寥无几,真是可惜。”话虽这么说,她的语气却一点儿也不遗憾,抚摸着他略的脸颊,眉眼染着些笑,“朕记得你贞洁尚在,封爱卿,朕没记错吧?”
封帧略涣散的瞳孔微缩。
他哪里还不明白她要什么。
婚前失贞,非完璧之,是会被人唾骂的。
他苦笑:“是……陛下没有记错。”
她俯首吻住他的薄薄的,指腹摩挲他暗色的肌肤,轻声:“爱卿总是这样清醒……真是令人嫉恨。”
半敛着的眸子颤抖着闭合,他靠在她的怀里,低哑。
黝黑的肌肤不像是羽都美人那般,变州刺史自然不会是如此如水的人,结动了动,他仰躺在她的怀中,抬手碰着她白皙的脸颊。
里窜出来的火点燃了未经事的干涸躯,他沙哑地息着,按捺不住那热浪朝着腹下奔袭而去,半睁的眼眸蒙上一层雾,颤抖的指腹落在她微凉的手臂上,断断续续地从干燥的咙里呻出诱人的音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