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将人理。
可韩非偏偏没有,不但没有,甚至还拿这样蹩脚的借口来搪他。
“你这样说,我并不会高兴。”卫庄说。他忍不住又去想韩非为什么不同他讲实话,难是因为怕他怪罪?可只要韩非并非自愿,他又怎么可能在恋人受伤时去出言伤害?
韩非:“我说的就是实话,卫庄兄――”
时隔多日再听到这个称呼,卫庄心中一阵钝痛,皱眉截口:“够了。”
韩非看了卫庄片刻,想起卫庄重的眼袋,没想到一晚过去,卫庄竟急成了这样,不是滋味地说:“……也好,那你也早些休息。”
卫庄紧绷着立在原地,一瞬间,眼眶竟泛起了一层薄红,他极力克制着,脑海中却又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两人昔日相的画面。
最初时,他常常故作姿态,卫庄自己也知他在任,或是摔韩非珍藏的酒樽,或是挑恋人莫须有的病,可韩非却总是让着他,非但从不生气较真,还总是反过来眉眼弯弯地朝他笑,说些有趣的奇闻轶事逗他开心。
卫庄清楚自己的个并不讨喜,可这么多年下来他也不愿改变,他深知天下统共也没几个人能到韩非待他这般,更何况韩非怀逸才,还与他聊得投机,两人在一起时气氛轻松洽,叫卫庄觉得满足又珍惜。
在几番或明或暗的试探过后,卫庄答应了加入沙,这以后不论韩非要他什么看似荒唐的事,他都竭力以赴。
卫庄还记得那个静谧的晚上,如水的月色温柔地照耀在两人上,韩非微醺着依在他肩,间或带着鼻音哼唱出两句“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君心似我心。
卫庄注视着靠在他肩的知心人,心中满是柔情,两个男子固然没有成亲一说,可他却也想要给韩非他能给到的一切。
也正因如此,那时盖聂来到韩国,卫庄第一时间就想要将韩非带到对方的面前。他这是等不及想向亲人般的师哥介绍,这个男人,将会是陪伴他走过此生的挚爱。
然而这一次,韩非整整失踪了十天,终于回来却连一句抱歉也没有,甚至没问问他这十天里是怎么过的,难韩非会想象不到这期间他该有多么担心与忧虑吗?
若论这背后的原因,大约就是对方已经不再在意。
卫庄的视野突然有些模糊,一颗心好像被人拍碎了后弄在一起,他在下山前就听说过人心易变,却从未想过这件事有朝一日竟也会发生在他认定的爱人上,一时哽得连话也说不上来。
他知自己不该在这公子府中再待下去,可一想到或许今后他都不会再踏入这里,这个他曾夜夜造访的地方,便又无比渴望能再待上一会。
哪怕就一会,就当是……告别。
韩非望着卫庄的背影,那模样离奇地与他所见的年长的卫庄重叠在一起,忽而一阵揪心般的痛楚,突然上前猛地从背后拥住了卫庄。
卫庄心一惊,却没有避开,韩非把抵在卫庄的颈侧,低声说:“我错了……卫庄兄。”
他说这句话时,卫庄颈间忽而一阵意,卫庄知那是什么,也不转过去看,只梆梆地说:“怎么错了?”
回答他的,是一个带着咸气息的吻,韩非轻轻蹭了蹭卫庄的鼻尖:“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