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的眼睫颤了颤,别开眼不去看卫庄,默默起,改换成了一个趴跪的姿势,上素色的毯子随着他的动作落,出了后一条从眼里垂落的细链,末端缀着的铜铃轻轻摇摆,发出细微的响声。
韩非跪在榻上的双不断颤抖,感受到有黏随铜铃的缩进顺着口
卫庄这回有意没去碰那枚铜铃,手掌贴着韩非翘的来回摩梭,那白净的肉上的红痕未消,只是较先时变得浅淡,他冷哼了一声,手指在那痕迹用力搓,仿佛要将那艳痕盖去。
他说着,伸手探入了韩非上仅有的织毯之下,糙的指尖过韩非大内侧的肤,听到边人呼变得急促,卫庄笑了一下,牵起了韩非两间连着铜铃的链子。
卫庄的出现像是一个巨大的变数,改变了他人生的种种规划,乃至在韩非还没来得及想清楚他们作为两个男人,是否应该走到一起时,他与卫庄间的关系就已经来到了这一步。
可爱人却不一样。
虽然他的父亲如今贵为一国之君,可母亲却没有尊贵的世,不过平民出。自然了,这样的母亲不了父亲的正妻,甚至连妾室也不是,可韩非幼时却常常听过母亲念叨着父亲那时的好。
韩非抿着,脸上带着耻色,那串铜铃表面皆布满了荔枝般的凸起,一觉过去,后中原本分明的刺感本已有所麻木,谁知肉经卫庄方才那么一番戏弄,饱铜铃的后竟又微微收缩了起来,中凸起遍布的铜铃蠕动,带起一阵难堪的酥。
“是我不好,”韩非低声说,“是我没有……”
他怀着这样的期待,却意外来到了十余年后的卫庄边,还从对方口中推出了自己的早逝,遗留的计划亦没有成功。而比这些更关键的是,韩非在那个时空里,看到了多年后的恋人一颗支离破碎的心。
韩非的余光瞥见碎了一地的茶杯,忽觉这杯子就像是他与卫庄间的关系,如今只剩下满地狼藉,他一时竟有些无措地想:这些一地的碎渣,真的还能归回原样吗?
眼间又在年轻的卫庄口中听到了一回,一瞬间,一如鲠在的酸涩感从他心间蔓延了开来。
但是以后不会了,韩非想,以后有人会陪着他,等韩国的朝中安稳下来,他还想多往外走出去看看,瞧瞧他乡的治国定法之,而那时,会有卫庄会与他一。
韩非挫败地想,作为恋人,他是不是也太失败了点?
如此一来,想必他就不会在见到下一大好河山时黯然神伤了。
卫庄自然没错过韩非脸上诱人的酡红,停了手的动作,突然将那细链朝外一拽,韩非一声尖叫,脸上的红晕更甚,连耳和脖颈也泛起了意,一枚铜铃正卡在他收缩的眼上,表面的尖刺卡着肉褶,将几红的肉戳得外翻。
卫庄伸手轻轻抚摸着韩非眼外翻的肉褶,就见那小在他的碰下微微收缩,竟自行将卡在眼中的铜铃往里进了几分,卫庄不由感慨:“这么能吃。”
但凡韩安顾及一分旧情,哪怕当年没将母亲带回王都纳为妾室,只是早两年回故地同他们母子二人相认,母亲也不会在那么年轻的时候在郁郁寡欢中离世。
韩非一回想起那时年长卫庄的眼睛,心中就是一阵绞痛,下定决心要在回去后以行动弥补原来时空下的卫庄,却不料到来阴差阳错,居然又狠狠伤了一次卫庄的心。
韩非咽了咽口水,尽力克制着呼,卫庄一跨上矮榻,促狭地看着韩非:“你这样坐着,我怎么将东西取出来?”
不过韩非并不后悔,恰相反,他甚至十分庆幸在两人的关系隔着薄薄一层纱的时候,卫庄走上前来,主动迈出了那一步。
【7.2】
韩非这一路上虽有不少“熟人”,可这其中可以称得上朋友的却不知能有几个。韩非太清楚,大多数朋友,说到底只能陪伴你走过人生的一程,待你踏上新旅途的时候,彼此便只能挥挥手说声再会――再会再会,分别之后,又能有几次真的“再会”呢?
当年尚为亲王的父亲夏日来到县城避暑,在湖边遇见了年轻美貌的采莲人之女,倘若外人听来,这故事或许还能上一声风,可少时的韩非看着母亲因劳而过早衰败的面容,打心底没觉得这未曾谋面的生父有半分好。
韩非此前从未想过有人陪伴的感觉竟然那么好,从前他远赴异国求学,沿途见过许多壮丽的美景,当时尚未发觉,日后回想,才意识到原来这样的美景却无人与他同看是多么令人遗憾。
母亲临死前惦念的最后一件事,就是能再与父亲见上一面,只是这个小小的愿望理所当然落了个空。
卫庄突然打断了他,低吻上了韩非的嘴:“你要是想补偿我,就用你后面那张嘴吧。”
韩非给母亲送终后,一度觉得自己这辈子大抵不会爱让任何一个人,甚至暗暗萌生了终不娶的打算,直到他遇见了卫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