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好玩罢了,”韩非笑看卫庄一眼,“我又没过君王,哪知他们的心事?”
虽然韩非已经下定决心,回到他原来所在的时空后,要改变未来发生的一切,可如有可能,他还是希望能让这个时空下的卫庄尽兴,至少,不留下那么多遗憾。
,有酥酥麻麻的感,卫庄紧搂着怀中人,调侃:“哪怕回去后再被从前的我折腾一遭?”
“是嬴政委托阴阳家建造的大型楼船,蜃楼,”卫庄说,“自古君王上了年纪,无不四寻仙问药求长生,嬴政亦不免俗,于是便有了这艘赴东海深寻仙山的蜃楼。”
卫庄垂着眼,这些年来他一路调查韩非的死因,虽然其中不乏是被同门李斯陷害的阴谋论,但最接近真实的大约还是中六魂恐咒后病发而亡,如今的韩非虽尚未中恶咒,但卫庄还是希望他能少尝些被病痛烦扰的滋味。
韩
卫庄吻着韩非的,有些生地岔开了话题:“原来说了带你去小圣贤庄见子房,可病中不好风……”
【12.2】
韩非环上了卫庄的脖颈,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尖:“卫庄兄只怕是……”
“那……”卫庄迟疑了一下,他自然不可能一直将韩非拘在这院里,更明白难得来此,韩非势必想要见见多年后的张良,起,“你稍作休整,一会我安排车与你同去小圣贤庄。”
韩非的眼角弯了弯,张嘴迎合着卫庄的吻,引诱:“可这回机会难得——”
哪怕最后全新的记忆将取代旧的,卫庄或许会彻底忘了这一日两人究竟发生了什么。
韩非回拥住他,眉梢动了动,揶揄:“当真?”
“这么说来,‘蜃楼’这名字岂不是晦气地很,” 卫庄的目光一转,“再如何绮丽的‘仙山’,都不过是海上一片雾气。”
卫庄垂眼看着他,轻声问:“什么?”
这样一来,小圣贤庄之行虽难成,可去桑海城中游览一番却是无妨,韩非应了卫庄关于下车后带上帷帽遮脸的嘱咐,却不料对方末了仍有些言又止的模样,追问之下才从一旁架上取来一只锦盒递给韩非。
卫庄低吻上了他的,轻轻:“不知帝王的心事,那你可知我的?”
就在不久前,卫庄派出去的信使自小圣贤庄返回,禀三当家张良虽就在庄内,却恐怕无法接见二人,因为今日有贵客造访——秦国长公子扶苏此刻正于小圣贤庄内举办了一场别开生面的“以剑论”。
“欸,”韩非打住,用手指一点卫庄的额,“只是寻常的热症而已,眼下我都快好了,哪有那么多讲究。”
日光透过竹帘照进车,韩非眯了眯眼,隐约看见远有个巨大建筑,似是比城中几高楼还要高大上不少,不由掀帘朝外望去,一面问:“那是什么?”
卫庄搂着他,细致地吻过韩非的眉心,鼻梁,再到嘴,糊地说:“你还病着。”
韩非的手指拨弄着卫庄垂落下来的长发,似笑非笑地看进卫庄的眼里:“想来吗?”
“蜃楼,这名字倒是有趣,”韩非笑了笑,“我曾听渔民说起,有时午间海面上会出现蜃气,飘渺间似重重仙山,又时而化为栉比楼台,变幻莫测。”
“我看未必,”韩非说,“民间化灾法事时,都要寻来一个稻草的‘替’,在草人上写上你的生辰八字,让法师诵经后一把火将那‘替’烧了,算是它已替你消灾挡难。”
卫庄哪里肯让他如愿,扶着韩非的腰将人朝边上一带,转眼就将人压在了榻上,笑着说:“我可没说过这话。”
韩非忽握住卫庄的手,将其带到了自己的前,轻轻一按,眉眼带笑地看着对方:“在惦记我前这串东西。”
韩非瞪他一眼,作势要从卫庄怀里挣出来,假正经:“卫庄兄说得对,我们还是保持点距离。”
“你的意思是,”卫庄的眉梢动了动,“这艘船以所以叫一个幻境般的名字‘蜃楼’,为的就是‘挡灾’,好让海上的仙山不是蜃气所成的楼宇,而是真的?”
卫庄见他那双桃花眼里闪烁的光亮,吞咽了一下,低吻了上去:“就抱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