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叹了口气,轻轻放开了手,难得有些茫然无措。
连涯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顺势环住了他的腰,北辰看了许久,等到终于把好几页长长的信看完,才发现连涯好久没有动静,竟是埋在自己怀里睡着了。
吃醋?
他也不知该怎么描述,曾经他清楚对方并不喜欢自己,哪怕对方和别人走得近,说喜欢谁家的姑娘,他也只是感到单纯的嫉妒,没有什么别的。如今的感觉却不尽相同,嫉妒的同时又觉得难过,有几分愤怒,甚至还有几分委屈,混杂成一种从来未有过的,说不清不明的情绪,搅得他心里一团乱,又不知怎么形容才好。
无聊?哪里会是无聊这么简单。
“你可以吃醋的。”
往日他这般主动,连涯早就回应他,或者把他抱进怀里,或者顺势和他黏黏糊糊亲在一起,如今却只是闷闷嗯了一声便没了后续,一副兴致不高的模样。北辰隐约知他因为什么不高兴,也不会什么弯弯绕绕的话术,想了想,最后直来直去问他:“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连涯难得有些犹豫,面上浮现了些为难的神色:“我只是有些……嫉妒。”
“不是生气。”
连涯愣了愣,似乎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北辰见他这样,心里有了些底:“你是不是不想我和别人一起,只想我陪着你?”
窗外天气很好,月明星稀的,十分适合约会谈情,北辰穿了中衣侧躺在床上,连涯在他背后,手里随意握了本书,两个人都没说话。北辰就算偶尔一天没什么事,也都在翻看队友给自己写的信,他和人约好了,打完之后互相复盘,交换记录,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新东西。正看得入神,忽然腰侧一热,是连涯帮他把卷上去的一块衣摆放下来。
他开口,声音有些哑,带了点鼻音。北辰听他这样问,心里更加歉疚,手一扬把信纸随意放在枕边,结结实实抱住他:“不看了。”
这场景过于稀奇了,高大的男人窝在自己口,俊朗的眉眼在睡梦里微微皱着,竟显出几分罕见的脆弱与稚气。连涯本就比他大几岁,格又稳重可靠,在他心里像座山一样,他经常依靠对方,觉得对方什么事都能解决,从未有过这般新鲜的验。对方呼出的热气隔着布料打在他上,他愣愣看了半晌,心里又酸又,手心都酥酥的发麻,虽然知这样形容或许不太恰当,但是……
北辰看他这样,突然灵光一闪,下意识问了他一句:“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没有。”连涯否认的很快,眼眸半垂着,看不清到底在想什么:“我没事,你不用太在意我。”
北辰又好笑又生气。这人之前说自己吃醋说得一板一眼有理有据的,如今轮到自己了又不承认:“我怎么不能在意你,你是我情缘。”
他一动都不敢动,生怕把连涯弄醒,看了一会儿,越看越喜欢,最后还是忍不住,低轻轻亲了一下对方的额。
“看完了?”
好可爱。
最近他一直在忙,两个人很少这样腻歪在一起,他此刻才有几分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似乎有些冷落了对方,看着对方皱起的眉,带了些心虚与愧疚拍抚了几下对方的后背。连涯睡得并不沉,眼睫颤了颤睁开了眼,带了些刚清醒的懵懂。
连涯似乎在思考什么,斟酌了半天才回答他:“你最近在打竞技场,我有些无聊。”
“没有。”
如果对方以后还要与他分开,他该怎么办呢?
他极其喜爱连涯主动的亲近,心里都跟着一颤,的,忍不住着几页信纸翻了个和人搂抱着一起。对方的怀抱很,腰间的手臂结实稳重,他舒舒服服搂着连涯的脖颈把人半抱在怀里,调整了下姿势,越过他的肩颈继续看着手里未看完的信件。
他看连涯似乎并不想说实话,只能进一步问他:“是不是在生气我打竞技场不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