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用钱把对方绑在边一时,却绑不了他一辈子,北辰终究还是要走的,他应该有自己的世界,而不是困在自己边,于这一方小小的监牢。
又是这样,像是厌恶,又像是失望。
他还从来没有在连涯的书房里呆这么久。
总不会是男朋友。
他隐约也听过不少圈内有关包养的传闻,无非是因为钱与名利逐渐贪得无厌,北辰却不一样,几乎没有和自己主动要钱,更别提利用自己去追名逐利,一双眼黑白分明,透着少年人专属的单纯与无辜。他红着,微微着气,抬顺着力看了他一瞬,而后又默不作声撇过眼去。
临出门时,他还是如往日一样叮嘱阿姨:“醒了先冲杯药让他喝了。”
他对二人关系认知明确,知自己只是个床伴,是用来逗弄的玩意儿,比钱财更难奢求的是对方的拥抱和亲吻,好在连涯并不吝啬,生活中虽然和他规规矩矩,但每次上床总会收获不少。反正相的时日无多,能多贴近对方一刻也是好的,他抱着这样的心思来,没想到
出了卧室的门,家里的阿姨凑过来问。她在这里工作好几年了,每天了饭就走,一周留下来打扫一次卫生,跟北辰反而比跟他熟,甚至起了奇怪的小绰号。连涯嗯了一声,坐在桌前:“他的份留着,醒了再热热。”
北辰在床上没少哭过,但最多也只算是小情趣,从来不像今天这样哭得悄无声息又真情实感。泪水又热又苦,他难得有些无措,安抚一般亲了亲,一边托住他的,不让他再继续:“疼就不了,别哭。”
桌上的文件无人去,他伸手逗猫一样,轻轻抬了抬北辰的下巴。
脱,掖好被角,穿好衣服后又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最后俯下,轻轻亲了对方一口。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主动呢?是担心失去他这么一个金主,还是变相庆祝自己将要脱离苦海?
他知北辰不喜欢自己,也不喜欢这段关系,以至于有时候他会想,把对方以这种手段留在边,到底是对是错。
仿佛是解放之前的狂欢一样,不光会主动叫他,还会凑过来亲他,甚至于勾引他。第一次他还有点不相信,直到把对方惹生气了,直接钻到被窝里,漉漉裹上他的。这次也是一样,书房的地上铺了厚厚的绒毯,北辰跪在上面,扶着他的大,把嘴里一肉得啧啧作响。明明在干这种淫靡不堪的事,他的神色却是平和的,甚至还有几分研究课业般的认真,眉眼敛着,得深了痛了才会皱一皱眉。
本来是没想这事的,他一个人在书房理工作,北辰自己过来给他端茶送水,放下东西又磨蹭着不肯走,一来二去坐到他上,抱着抱着不知何时开始又亲在了一。屋里并不冷,他的手摸上去时,北辰却浑一颤,抬眼有些可怜地望着他,像是一种无声的勾引。
“他今天没课,不用叫他。”
屋子里很,北辰坐在他怀里,扶着他的,一寸寸慢慢纳入内。中途还稍稍停顿了好几次,或许是疼了,却还是低着一声不吭,缓了缓就闷继续。怀里的子微微颤抖,夹杂着几丝急促的气声,他觉得不太对劲,强行把对方的脸抬起来,发现这人咬着,竟是偷偷在哭。
为被包养者,有些事情是他认为理所当然不能越界的,比如不能打扰对方的社交与工作,不能在外公开二人的关系,不能打探金主隐私一类,这几年他也一直得很好。虽然连涯并没有限制他什么,甚至有一次还告诉了他书房电脑的密码,但他也完全没有动这方面的心思,就连书房都极少进入。
他与北辰的关系没有第三个人知晓,就连家中的阿姨也只是以为二人只是普通情侣。他不知北辰如何对外说自己,是远房亲戚,是朋友,或者别的什么,他没兴趣知,也不会强迫对方公之于众。
“小少爷还没醒呐?”
“疼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北辰这几天好像变了一个人。
有钱人的东西他可碰不起,也不想惹什么麻烦,连涯估计也是这么想的,每每进了书房就顺手把门关上,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
对方却丝毫不领情,只是了几声,拉开他的手腕,施力莽撞地一坐到底。这回再也撑不住了,北辰低低叫了一声,发发的子终于失控地跌进他的怀里。
可如今,他就窝在这位拒人千里的金主怀里,对方似乎怕他冷,还取下椅背上的外套给他披上。
一到换季的时候北辰总有些咳,不算什么大病,喝几天药就好了。他叮嘱完了,又忍不住想以后没有自己在边,这人是不是就要随便糊弄过去,或者本不知吃什么药……
“歇一会儿……”
“你抱抱我。”
一蓬黑发撒一样在他口动了动,如果单从远看,二人似乎当只真是一对相拥的恋人。北辰伸手搂住他的腰,声音不知因为什么带了几丝哽咽,第一次对着他的金主发出了请求:
算了,这也不该是他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