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生气。
他觉得有些奇怪,心里更多的是见到对方的满足,不由得走过去,也坐到他旁。
“怎么坐在这里……”
他伸出手,却突然摸了个空,北辰侧了侧子,第一次躲开了他的碰。
“是因为她吗?”
北辰终于肯直视他,一双眼睛里有不满有失落,更多的是伤心难过,眼尾都红着,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是因为有了她,才要和我分开吗?”
包养这种关系,向来是不长久的。
从第一天开始,他就知连涯总要和他分开,像他们这种有钱人,边最不缺的就是漂亮的男男女女,或是遇到比他更好的,或是有了真正的男女朋友,甚至有了想要结婚对象,都是意料之中。他一直认为自己有心理准备,可是真的亲眼看到对方另有他人,心里还是忍不住的难过。
楼层不高,他虽然看不太真切,但还是能借着路灯看见楼下那辆漂亮的跑车,女孩子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些养尊优的嗔,而连涯也听话地凑过去,像是接受了临别时的一个吻。
心里皱巴巴揪成一团,他膛起伏着,腰板得直,似乎在强迫自己冷静,握在膝盖上的手却在隐约颤抖。连涯沉默地看着他,眼神晦暗,一直没有回答,他一颗胡乱动的心也随之沉寂,生出几分冰冷的绝望来。
也是,对方毕竟是他的金主,用这种话来质问对方属实越线了。他低下,努力扯了扯角,勾出一个苦涩的笑来,想要当什么都没发生般把这个话题糊弄过去:“要不要喝水?我去给你倒点……”
“北辰。”
起的一瞬,手腕突然被人狠狠抓住,只一个用力,他便重心不稳,毫无防备跌坐进对方怀里。
他挣了挣,连涯却把他抓得更紧。
“你在吃醋?”
对方的声音很轻,带着些试探与不确定,心事被戳破,他肩膀一颤,脸色发白,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个笑话。
在连涯面前,他似乎早就没什么尊严可言,却还是百般遮挡掩饰,死死瞒着自己最后一层可笑的心思。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这份喜欢轻贱万分,如果对方知,恐怕只会更加看不起他,笑他更好拿,或是怀疑他是真的喜欢,还是只是用这般说辞贪图更多的钱财。
他不回答,想要如往日一样逃避,抬却撞进了对方幽深的眼眸。
“是在吃醋吗?”
连涯还是执着地问他,眼底好似燃着一丝漆黑的火苗,带了些急切的希冀。见他还是不肯说,便抱着他认真解释:“她是我的师妹,我不喜欢她。”
即使他再不想承认,亲耳听到对方的回答时心里还是忍不住轻松下来,甚至生出几分愉悦,那子莫名的难过也消散了大半。随之而来的是羞愧与后悔,不该这样随意就乱了阵脚,临分别还要把暗藏着的最后一张底牌摆到对方面前。
“北辰,你喜欢我。”
握着他的手有些抖,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连涯好似最后宣判一样,毫不留情说出了他隐藏的真相。这下他实在是坐不住了,低用力挣扎着,一脑只想逃离现在的场景:“你放开我……”
无用的反抗很快就被打断了,热切的吻迎面而上,他惊愕得眼睛都忘了闭,睫上那颗悬了好久的泪晃了晃,随着一个眨眼,滴落于对方高的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