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热相激生出冰凌般尖锐的疼痛,骨中仿佛结出冰晶,然后随着的血蔓延全。他一时不防,牙齿打战时咬破了边。颤抖着绷紧,而推进还在继续。玉径直穿透鲜活的血肉,抽离时带出一抹半凝的血,立刻又被掌心抵着末端撞回去。
一领纱衣笼住肩,褶皱逶迤在地,薄如蝉翼,轻如鸿羽,几近透明。曹另开一只漆盒,揭开上覆的锦帕,说,挑一个。
“诸侯势力此消彼长,你想看他们争斗个十年又回到今日局面?”曹脸上出一个成竹在的笑来。陈瞪了他一阵,终于猛然松开手后退了两步。
他在无规律的短暂间隙尽可能呼,口鼻突然飘来微凉的香气。阔别多年,但他不会认错,气味清雅却难以阻拦,不容置疑地涌进鼻腔和脑海。记忆弦一般振响,在他能够遏止之前低叹出那个名字。
衣襟已然松垂,三两下就被拨开,只碍于手腕的束缚不好脱下。曹此时格外没耐,干脆沿广袖的线将织物扯开,布料撕裂发出脆响。“险些忘了,多日不见,从南边给你带了东西。”
像被冻在原地一般,陈定住片刻,终于还是忍着颤栗没有咬下去,任由曹像钻的蛇一样在口腔翻搅,品尝那一丝淡淡的铁锈味。
然转发力将他抵在墙边,双腕之间那段麻绳直勒在上:“想要的人向来不少。”
待进到了底,曹方松开手让那东西留在里面。陈立刻便蜷缩起来,缚在前的双手按住腹,仿佛寄希望于那一点额外的微薄热度能让脏腑起来。遍严寒与炽热撕扯的知觉让人分不清是麻木还是痛,他紧闭的眼前像有雪雾腾着,倏尔,颤抖的齿前方有温的嘴贴上来,不不顾地探进。
陈瞳孔骤缩。略看去,盒内物什并不出他所料,可不消第二眼,他便认出了其上熟悉的纹路。紫铜淫上錾着他碰过的、方天画戟的花纹,沟槽间似乎还带着洗不去的血气。
“你——!”
荀彧是在宴会结束后被传话的人叫住的,他说丞相请侍中大人留步。原本在朝会或飨宴后被曹留下议事的情形并不少见,但即便是他今日也有些心神不定。盖因这是曹年
温开始将冰消,但是肌肉也像跟着冰化了似地使不上力气,且愈加明显。曹将人放在地上,困在两之间。化冰的水顺着陈间蜿蜒而下,在地上滴出迹。他被曹和他的礼服密不透风地围在中央,曹掌心贴住他的脸侧,拇指弄,将那颗不肯对他低下的颅往立的下按去。一阵疾风骤雨般的进出让陈不上气,间发出模糊难辨的声响。
刚刚的交锋用掉了药酒给他剩下的为数不多的力气,他退开时形晃了晃,未及倒地就被曹拽住腰带,二人双双跌在榻上。“你明知最终下不了手,却还要试,若是想激我杀你就打错算盘了。费那么大力气把你活着运回来,可不单单是为了换个埋骨之地的。”他说话时用力着陈发的脸,随后手一松,轻抚从下颌落到颈的凹陷:“还热吗?这样或许凉快些。”
曹以二指拈起旁边那支玉势时似乎皱了皱眉。白玉在昏暗的烛火下好似着莹莹水光,推进来时陈才明白为何这形制大小都并无什么特殊之的东西为会与画戟的一分放在一起。那玉势底有子,原本大概是为了注温水或脂膏,而此刻被填满了自冬月里储在窖内的碎冰,带着刺骨寒意缓缓进被药物煎熬火热的内。
曹本就被酒意染红的脸上颜色更深一层,声音变得暗哑,语调倒格外镇定:“为何不用力?你也知我要是这么死了,报仇的人只会将兖州拖进更长久的动乱中。你难想让兖州变成下一个徐州?况且纵观四海有几人能与我势均力敌?你从未有一刻认为吕布真能取得这天下吧。”
“看来公台不甚喜欢,那便换一个。”
“总有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