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ao2松开他，看着濡shi的掌纹，眉峰在深潭般的眼瞳上方浮起：“你――”

        随即又摇摇tou：“不对，你就算后悔，也只因觉得当初遇见我选错了人，是不是？”

        陈gong不答，曹cao2便当他默认了，进出毫不留情，临了还极其亲密般抵在最里面，一手绕过腰一手托着下巴将那颗tou颅向后压来，野兽捕食一样将牙印深嵌在他颈后。

        他退出来的时候阳jing1顺着xuedao沿着jing2shen往外滴落。曹cao2将人仰着按倒，腰下垫高止住liu势，自怀里拈出一截连着白羽的箭杆递到他面前：“还认得吗？”

        吕布不由得看了一眼，只见箭shen箭羽都同营中常用的一般无二，守城时成千上万支落下去，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但他忽然又想到那日城楼上虽然飞矢似霰，可陈gong只拉过一次弓。

        他除了佩剑并未随shen带武qi，不过是从旁边士兵的箭nang里随手抽了一支，连木杆颜色都没细看，自然认不出。但不用想也知dao，曹cao2没闲到平白无故拣战场上遗落的东西让他指认。

        “那是初平三年尾还是四年初？冬狩时大家都说公台箭术了得，几年下来越发jing1进了。这支的箭tou嵌进车盖木撑，ba出来时断了杆，我让人将茬口打磨后剩了这么三寸长的一截。”曹cao2用指肚蹭蹭木杆末端，好像在检查截面是否光hua，若有所思dao：“当日若吕将军拿出辕门she1戟的本事，只怕箭簇上粘的就不是木屑，而是我的血了。可惜可惜。”他摇摇tou，反手在爵杯里浸shi了羽mao，摸到shi漉漉发热的xue口，旋着插进去。

        渐退的高chao里，还在阵阵抽搐的阴bu禁不住这样的坚yingcu糙的戳刺，陈gong因一声极力压住的呻yin或呜咽呛咳起来。箭羽在意yu闭合的甬dao里刮蹭，疼和yang混杂着让半粘稠的chao水一gu一gu往外涌，将绀蓝衣料shi成更深的颜色。

        箭尾齐gen没入后曹cao2替他拢拢衣襟，将衣摆拉下盖住双tui。他侧shen蜷缩起来，脸侧垂下的发丝遮住面孔，除开细细的颤抖，弯折的人形就好像shen上覆的那几层布料一样，柔ruan地交叠着，卧在他膝边。

        曹cao2想了想，抬手将刚刚替自己探过路的小刀掷出，刀刃当地一声钉在吕布shen后的门框上。两扇门立即向内开，外tou候着的兵士跨进一步，行礼后垂手听令。

        “拉下去缢死，而后枭首。”

        “明公！”吕布有些急了，换别人看了这样的场面必然自觉命不久矣，而他竟还没死心，乃至于拉出去的时候尚有一句话被截断：“布今日诚心请降，明公还有何患？丞相――！”

        曹cao2遗憾地摇摇tou，看着重又闭上的门附在陈gong耳边说：“怎么都没叫你一声。”

        “够了吗？”

        半天没作声的陈gong终于开口。作为这场绵延数年的战争中最后的胜利者，曹cao2自然可以尽情使用他新到手的权力惩治同样新到手的俘虏。那么现在zuo也zuo了，吕布将死，也该就此收场。况且他今日虽得胜，后面却还有袁术张绣等人虎视眈眈，不应在下邳多耽搁。

        曹cao2不答，笑了笑，拉陈gong起来让他看吕布如何被人带下城楼。陈gong本不打算理会，但迟疑片刻还是缓步到窗前看了一眼刑场，毕竟是叫了几年主公的人，他也该送最后一程。

        此时外tou一阵高声交谈，又没响亮到能听清内容。曹cao2自推开门，通传的人低声说是刘关二位使君要为张辽说情。

        张文远让人押着，正在不远chu1廊上等候。他看到吕布和高顺是如何上了刑场，但只见到陈gong被带走的背影，见曹cao2踱过来，开口便问陈先生所在。

        曹cao2现在倒有点后悔没让吕布多留一会儿好好问问了。剩下这俩人都是死不开口的类型，想ying撬出什么话来是白搭；不过话说回来，两人就算有什么非同寻常的交情那吕布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