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炉鼎更是如物一般,主家可不你是疼了还是爽了,左不过是采补的容,买来用的时候便是买了命去的,算是易耗品,什么时候阳气尽了,便什么时候一床草席裹了扔河里。仙门百家之中,采补炉鼎自是明面上走不得的路数,但是只要给他金家孝敬到位了,各地的督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得太过分,每年名门里一两个青年门生被邪祟要了命去,也不会有人追究的。没想到这不知是何方神圣的泰皇竟然也有此癖好。
“能够侍奉泰皇是逆子的福气,泰皇能看上他是金家的荣幸,金某哪里会舍不得?”
“你儿子就愿意?”
“他行过认祖归宗之礼,灵魂里刻了金星雪浪的印记,为金氏人,他若不从家主指令,便会受到焚魂之苦,一切都由不得他。”
温晁失笑:“那岂不是让主上直接控制了你,更好?”
金光善冷汗从额落了下来。
“哈哈哈哈,金宗主!您还真有这自信啊?你沉溺女色,阳气虚浮,中气不稳,您当然以为我家主上不挑口吗?”温晁拿着扇子拍拍金光善的肩膀,“明日多一抬小轿,把你儿子里面,跟着你要归还的物件儿,一起抬上不夜天吧,登基大典的时候你亲自献上去。里里外外打理干净,找人来教教他如何服侍男人,手指甲脚指甲什么的都绞干净了,吃食这些也都注意着些,不然污了主上的床或者坏了主上的兴致,你们都得不了好。”
三日之期到后,金光善带着金家人抬着排了三十多里的金银钱财从金麟台走到不夜天,队伍里还有一台轿子。天下都知了,金氏归降了,归还了当年夺来的钱财,还给即将登基的泰皇送了一位美人。
金光善一路走来,可谓是夹着尾巴,一夜之间,他的野心……变成了求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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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却说温晁下了金麟台,直奔云梦,才进云梦便碰上了才出来的王灵。
“这么快?”
“仇人见面有什么好说的?让人将莲花坞里的门生都押到码广场上观了刑,把大典章程给了他,让他自己看。”王灵有些不耐烦,跟了陆判这么久了,因果善恶也知晓了,故地重游,想起当年自己造的孽,只觉得面上臊的慌。看着那人恨恨的脸,只觉得赶紧走才好。
“,这就怕了?”
“呵?说得你不怕似的,那何必遣我过来,自己倒是慢慢悠悠磨时间……”王灵白了温晁一眼,“也是,你去吧,话说清楚些,去吧!你去!”
温晁看了看莲花坞的方向,想到当年的魏无羡为了那江澄宁愿剖丹成为废人,了口气,算了,解铃和系铃的都不是他,轮不到这个外人插手人家兄弟的事。
“废物点心!”王灵白眼儿都快翻天上去了,“他跟主上当年也算是有情分的,日后这枕风一,当心主上又将你剥挖心!”
温晁知主上早不是当年的魏无羡了。
“他肯去不夜天?你怎么跟他说的?”
“还能说什么?就一句,死了这么久了,没想到能还阳故地重游遇见故人,这还是托主上泰皇的福。”王灵狡黠一笑,“当年他可是亲眼见着我吞凳子儿的,他家死了那么多人,活见我了,心里可不得有盼了?别说不夜天是鸿门宴,就是刀山火海,他也得去淌。”
温晁看着王灵嘚瑟的样子,忍不住上手她的脸。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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