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巾给他拭。
唐边雪给他惯得习惯了,在躺椅上躺下,舒适地伸个懒腰,伸手拿了一块米糕丢进嘴里,又取了一只糖蟹慢慢剥起来。他手指灵巧,剔下大块些的蟹黄蟹肉便喂给辛劳忙碌的明教弟子。陆回风咬着他的指尖,把那些黏甜汤汁得干干净净。两人躺在廊下饮酒赏月,不知不觉一坛酒去了大半,唐边雪脸上浮着些红晕,半支起子,手指摸索着从衣襟里掏出个致银盒,进陆回风手里。陆回风狐疑地看他一眼,打开那银盒,里面是九颗桃粉色圆,小小的滴溜圆,颗颗如同赤豆大小,散发着一种甜腻的香味。
陆回风愣了好久才后知后觉这是什么,顿时脖子到耳尖全红了,结结巴巴问:“这、这是……”
唐边雪端着酒盅,朝他一笑。
陆回风凑近闻了闻,只觉那香味不同一般,只轻轻一嗅,便心旌摇,连忙把盖子合上,攥在手里六神无主,好半天才问:“你……你什么时候的这东西?”
唐边雪慢条斯理夹了块笋子:“从药堂回来便了。”
陆回风噎了一下,问:“你那天从药堂带了些什么药材?”
唐边雪朝他勾勾手指,陆回风凑过去,便听唐边雪附在他耳边,轻轻吐气:“菟丝、淫羊藿、蛇床、麝香、锁阳、肉苁蓉……”
他每说一样,陆回风便愈发心若擂鼓,直到听唐边雪说出“陀花蜜”三个字,一颗心都差点从腔子里出来。
“你……你怎么知那个叫……叫……”他睁大眼,惊讶地看着唐门。
唐边雪看他这副样子,终于没忍住笑出声:“东西我虽第一次见,但药堂的药典里却是有详细记载,我如何能没读过?”
陆回风咽了口口水:“那、那你也知……”
唐边雪笑:“知什么?知它与酒同服极情么。”
陆回风不敢说话了,脑子里乱糟糟的,猜测唐边雪了这要命的东西是要干什么。
唐边雪看他呆愣愣的,心情好极了,把酒盅斟满,从他满是汗的手里把银盒抠出来,取出一颗丢进酒盅。
那小小药入酒即化,瓷白的盅里一汪蜜粉色酒,看着就知药极其厉害。唐边雪两指夹着那小盅,略略晃匀,朝陆回风勾勾嘴角,在明教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仰全饮了下去。
陆回风彻底傻了,他万万没想到唐边雪能干出这种事来,眼都直了,盯着唐边雪的结微动,知他是真喝了个干净。唐边雪把杯子轻轻放在竹几上,看陆回风两眼发直盯着他,笑:“怎么,你这几天跟被火燎了尾巴似的,不就是一直想让我试试这东西吗?”
陆回风呼渐重,咬着牙:“你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