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去。今日的任务是去城外一富商宅中寻几张商契。天气不美,阿布勒也不是很在乎,在雨中施展轻功,不一会便飞掠至富商大宅外。
雷闪已停,雨势却渐大,黑暗中的哗哗雨声掩盖住一切微不足的声响。阿布勒消无声息攀上高大的院墙,伏在檐上向院内观望。
这栋宅子三进三出,还有后园,大得很,阿布勒几天前踩过点,知富商请了江湖人护宅,不过在他看来,都是些笨武艺,没什么打紧。只是商契究竟藏在什么所在,要一间一间搜过去,怕是要费些工夫。今夜有雨,护院们肯定偷懒去了,刚好方便他活动。
他顺着屋踩着瓦片,慢慢寻一可以潜入院内的地点,忽得他停下脚步,鼻尖微动,猫一样的瞳孔霎时如针尖般紧缩起来。
的雨水和泥土味充斥鼻尖,在这土腥气里,夹杂着一丝异样的铁锈味。
阿布勒熟悉这味,是血腥味。他心里疑窦大起,到院中,刚拐过连廊,就看到满地的尸。那些护院连队形都没变,排列整齐地死在地上,脑门上俱插着一只漆黑的黑羽铁箭,力之大,生生把人脑壳开了个透明窟窿,红的白的溅了一地,被雨水冲刷得到都是。
阿布勒太认识这箭了,追命无声穷九泉,是唐门的杀手。他绕过尸继续向前走,发现整个宅院里竟没留一个活口,富商连同一妻两妾并数十个下人,全都断了气。他心里惊疑非常,停在原地思索一瞬,回闪进书房。书房门大开着,里面摆设并无异常,好似没人来过。阿布勒打开几个抽屉,又摸了几个他看得出的暗格,一无所获。正待离开,余光忽然瞥见关起的窗。
窗台上有两滴雨水。
阿布勒反手抽出弯刀,一步步靠近窗,轻轻打开,悄无声息探出去,翻上房。
然而房上空无一人,只有雨滴打在开花的瓦松上,把那些粉色的小花打。阿布勒松了口气,正要收刀,忽然僵住。
一把冰冷的铁住了他的后脑勺。
“不要动。”
这声音轻轻,好听至极,阿布勒乍一听到,子都酥了一半,直接打了个冷战。
约莫他反应太明显,后那人笑了:“小猫崽还灵的,别找了,商契你拿不到的。”
阿布勒脑子一片空白,半边子还是麻的,也本动不了。
那人用手里的武他脑袋:“乖一点,现在往前走,十步远,不准回,回吓到我,我的手会不受控制,明白吗?”
阿布勒强迫自己从这莫名其妙的酸麻中冷静下来,那冰冷的铁渐渐离开他的后脑,他缓缓迈出左脚,半步之后,扭腰发力,手中弯刀弧光般猛得掠向那人腰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