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羽最近很tou疼。
他不知dao自己该不该接受慕雨墨这个女人的建议。
而这件事情的起因,说起来还与暗河有关。
他人品端正、有口皆碑的好二哥,白王萧崇,自然觉得shen为皇族是不该跟什么江湖最有名的暗杀组织搅和在一起的。而萧羽觉得,暗河与自己也不过是各取所需,就算不是自己,他们也会找上别人――左右不过是一段交易,不论与朝中的权臣,江湖中有门有脸的大门派,或是不能见天日的杀手组织zuo,并没有什么分别。
但他还是不想,或是暂时不想让二哥觉察到自己和暗河的联系。
萧羽觉得这是很重要且合理的战略考量,便在与暗河来往的密信中提了一句。其他两位家主并没有对此回复什么,只有慕家家主,在回信中附了一枚药wan和一个地址。信中没有细说原因,只是告诉萧羽或可找机会与白王二人单独去此地,此事必会有所进展。
萧羽没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句抱怨,竟会得到这么juti又讳莫如深的建议,当即派亲信去查探了地址所指的位置:竟是一个ting隐蔽的山dong。
萧羽心中暗想,慕雨墨这个女人莫不是想要自己把二哥给毒杀了偷偷埋在山里。
但当他打开那张包着药wan的纸的时候,里面赫然写着,这药wan是需要他自己在行动前几个时辰提前服下的。萧羽试图让人去研究这药wan究竟有什么作用,但慕家的东西似乎确实不是市面上常见的,过了很久也不见有什么结果。眼见着自己和二哥之间的关系日渐紧张,萧羽不得不承认,自己逐渐有了想要赌一把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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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zuo了几日慕雨墨决无理由要借此机会谋害自己的思想铺垫之后,萧羽下定了决心,在一个休沐日匆匆忙忙以收到暗河隐秘行动的线索、须得两人联手查探的理由去了白王府。
白王shen边的臧冥第一个不同意。且不说白王shen份贵重,他一个失明多年的人,哪怕有剑仙所传的武功傍shen,怎么可能亲自涉险。但萧羽自然也不是毫无准备――他既然决定要执行这个计划,必是想好了令自己二哥无法拒绝的理由。
意识到自己的弟弟似乎有话不愿在外人面前说,萧崇把让一脸不安的臧冥打发去了殿外候着。确认在殿外确实听不见殿内的动静后,萧羽“啪”地一声跪在了自己二哥的脚边,扯着那绣着月白色纹样的下襟就开始声泪俱下,“二哥!你这次一定要帮我!”
谅是白王自小再有不动声色、城府深沉之名,也被萧羽这一跪搞得傻了眼。
别说自从封王之后了,自及冠成人后,萧崇记忆中的萧羽便不曾再对自己有过半分示弱――在他跟楚河两个的个子都还是才到自己xiong口的年纪,倒还有在父皇又夸了楚河时扑到自己怀里委屈撒jiao过――而现在,甚至于朝野上下人人都在传白赤二王针锋相对。事实真相虽不至于那么夸张,但萧羽每次与萧崇见面时确实不是故作姿态就是阴阳怪气。再加上最近总有一些赤王疑似与暗河有所勾结的线报传来,萧崇对这个弟弟的心情便愈发复杂了。
而现在,传闻中眼高于ding、嚣张跋扈的赤王殿下正在靠在他恨如眼中钉的二哥白王脚边抓着他的衣襟抹眼泪,很久没有听到过的委屈的声音让萧崇一阵恍惚。
而萧羽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二哥一瞬间的凝滞,正跪着把自己的遭遇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一通。萧崇回过神来,终于在略显颠三倒四的叙述中搞清楚了事情的经过。
先是支支吾吾地承认了自己近来确实与暗河有些接chu2,萧羽又斩钉截铁事情并没有到传闻中那么夸张的地步,只是暗河单方面为了把自己拉上同一条船,半威胁半利诱,并偷偷把消息放了出去。本来他以为一切还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下,但是最近暗河似乎不满自己模棱两可的态度。昨天他突然被告知自己与暗河勾通的把柄被抓在了对方手里,而且自己还在不知觉中了对方手中的秘药,只有去对方给的地址进行交涉才能获得解药。所以他思虑再三,决定还是来找自家二哥帮忙。一方面是因为此事万万不能被任何信不过的人知晓、而自己也需要一个靠得住的人来zuo个见证,另一方面也是他有些害怕暗河的布置,想要个人来给自己壮个胆。
萧崇并不觉得自己这个有八百个心眼、从小惯会卖乖的好弟弟的这番说辞有多么说得过去。
但他还是如萧羽所料,虽然犹豫了半晌,却没有立刻拒绝。
最后,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萧崇让早就跪得tui都麻了的赤王殿下站起来,把臧冥唤进来吩咐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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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的路上,萧羽毫不掩饰自己曾经派人来偷偷探过路,也直言自己的人也不敢进到太深的地方,害怕惊扰了暗河留下的布置。于是他们决定让自己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