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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霞笑着问他:“想要哪一个?”
其实哪个都一样。太虚这般想着,还是伸手随意挑了一个。还未再开口,却见紫霞突然凑过来,越过他的肩膀,竟是要当场将他的剑穗换下。
太虚便也礼尚往来般伸出手去,两人在这条街不起眼的角落,沉默着为彼此换上了新的一对剑穗。他替对方换好了,将旧的握在手里,突然发现很是眼熟,细细看去,竟与自己之前的一模一样。
他心微动,抬眼想说些什么,却发现灯火摇曳下,紫霞的脸近在眼前,一双黑亮的眸子不知从何时起就静静看着他,突然教他失了语,只觉周围一切突然没了声音,只有膛里心脏通通直,仿佛到了嗓子口,一张嘴便会出整颗真心。
他们这般姿势维持得有些久,虽是在街角,却还是难免惹得行人侧目。太虚如梦初醒般收了手,刚想说些什么,手腕一紧,被紫霞跌跌撞撞拉进了旁一条漆黑的小巷。
巷子外是万家灯火,巷中却漆黑一片,只有近在咫尺的心与息。两人拥吻于一,太虚也不知今天是怎的,总觉得仿佛有什么不对劲,却也不知究竟是何不对,只是觉得心发,只有靠近这人才能缓解一二。
最后还是回了纯阳内,两人胡乱闹至深夜。明月皎皎,紫霞与他抵着,亲亲密密说着悄悄话。
“不如搬来与我同住?天也凉了,不必两折腾。”
“…嗯。”
“几日后那个姑娘,你别带她打22了,不如带我。我还未打过,就咱们两个,如何?”
“…你不也带了别的剑纯打剑气?还要说我?”
“那是我朋友要带他的宝贝情缘,许久不见的旧友,难得有事找我,我推辞不得。”
“…他炸了你几个山河?”
紫霞愣了愣,又好笑又爱怜地亲太虚的角。
“他炸的只能叫气场,只有你炸的才叫山河。”
十
午后的长安城,竞技场等候区。
离经坐在不远的茶棚里,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手中的竹笛。她近来一直在跟两位长打竞技场,本是想着男人之间是非恩怨少一点,却不想这两人看着一本正经,实则眉目传情,若不是两人合默契,打得顺风顺水,她是断断不会继续在队里被酸得咕嘟嘟冒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