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想要分享传达的讯息尽可告诉我,有了难也能讲于我听……你若不想也可以,但总归要偶尔回信,告诉我你一切安好。”
“你便是你自己,想去哪里都可以,什么都行,不告诉我也无所谓。我总守着你,没有监视你的意思,不过是喜欢你,想你时时在我边。”
他亲昵地单手捧住太虚的脸,拇指过他漉漉的睫:“你是自由的,不是任何人的。以前的事不会再发生,我手里不再有你的把柄,也不会强迫你什么……”
他声音温柔又诚恳,低低的在他耳畔,带着宣誓一样的郑重。
“我不会再拘着你了。”
“爹爹什么时候回来?”
小姑娘自一早就兴奋,太虚出门已有三个多月了,她虽然没有整日哭哭啼啼,但也十分想念,听紫霞说太虚今天归来,高兴得像个小麻雀,吃过早饭就爬上了院子里的桃树,伸着脖子巴巴看着远方。
“还早呢,也许路上耽搁,要深夜才回。”紫霞扶着树干抬看她,试图哄她下来:“左右不差这一会儿,新到了一批玫瑰酥,还有些新鲜的荔枝,茶也泡好了,你先下来,去亭子里等。”
小姑娘倔,摇得像拨浪鼓,还要对着他嚷嚷:“我不,你本不想爹爹。”
这可就是莫须有了,紫霞失笑,还是不放弃劝她:“你上这可是你爹爹特意找人给你裁的,若在树上刮坏了惹他生气,我可不帮你说好话。”
小姑娘这才不情不愿下来,被抱着坐在怀里时还鼓着脸生气,紫霞剥了两颗荔枝喂她,便又轻松哄好了,叽叽喳喳缠着他说话:“爹爹什么时候回来,没给你写信吗?”
太虚每隔三五天就会给他回一封信,小姑娘没和他一起,他便和八荒走过了很多有趣的地方。他偶尔会给紫霞描述一番路上的见闻,也可能旅途仓促,只有寥寥几行字,告诉他自己一切安好,无需挂心。紫霞的信和他的不同,不至于长篇大论,零零碎碎的,说了许多日常的小事。有时说广陵邑的浪猫下了一窝猫崽,也和他说小姑娘今天又淘气,不好好背书,跑去挖路边的蚂蚁。又叮嘱他下雨天记得带伞,天冷了记得加衣,啰啰嗦嗦老妈子一样,最后补一句一切都好,不必急着回来。
他和太虚并没有过这种日子,难耐又新奇,倒补全了之前的空缺,像刚刚互通心意偷偷写着情书的情侣,又像平和温情的多年夫妻。他每次接了信,珍之又重地捧着,急着看,又舍不得上看完,一字一句抿着,像小心翼翼着糖块反复回味。
他搂着怀中的小姑娘,她柔的小手,不由得又想太虚此行如何,是不是瘦了,在外面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二人吃过午饭,太虚还没有出现,小姑娘早就困了,整个人地窝在他怀里午睡,像团耍懒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