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长兄如父,从小,那孩子眼里对自己的便只是依恋孺慕,拳拳亲情而已。那孩子在自己成婚后更是口称避嫌,只保持着与普通兄弟的亲近——不,比之还不如,两人再未有什么肢接,连单独交谈也极少。
他猛地突发奇想,文和若是知晓了真相、知晓他是这般不堪之人,又会是什么模样呢?
贾彩心下激动之余手也有些抖,一不留神过分莽撞,惹得下人一声轻。他的手仍埋在里面,倾上前索吻。贾诩乖顺地任他动作,贾彩睁着眼肆无忌惮,一次次描摹弟弟俊
避嫌?笑话!他们二人才是同胞亲兄弟,血缘至亲!自父母故去之后,他们便是对方在世上唯一的家人与依靠。情深至此,又何须去劳什子“避嫌”,自己与文和本该难分彼此才是!
贾彩盯着不出意外仍在熟睡的贾诩,眼神温柔,却在叹气。那时贾诩让他不必太委屈,而他自然并非是那样高尚的人。联姻娶来的女子外貌品也算合他心意,对方同样有所图谋。成婚半年,两家合作稳固,一切都在如计划预料般发展,他也不再是空有其名的废物家主,尝到权柄滋味的野心稍安勿躁,因此亦能够放开来去更多事情,譬如他从前不敢想象的,将那些荒唐春梦化真实。
脚步无声,率先入鼻的是幽幽香气,内室摆设依旧一贯清雅简约,透过帷幔,隐约可见榻上之人睡得安稳,呼规律绵长,并不知房间内已然多了个人。
贴,哦细碎,颤着唤他名讳,也是夸赞之语。
贾诩闭着眼睛,他睡得熟,呼悠长而几近无声,长睫如此安分地覆在眼睑,动也不动,连被长兄恶意前朱果也毫无反应,不知反抗,无知无觉。
虽然贾诩材瘦削,但到底不算手无缚鸡之力,覆着的薄薄肌肉并不是蕴满力量的健美夸张,却自有风情,加之久不见天日的苍白,令人爱不释手、心生怜惜。贾彩的手顺着下之人膛寸寸往下,连爱抚于亲弟素来隐在衣袍下的纤腰,接着到平坦小腹,最后毫不意外停在。贾彩垂眸,凭过往记忆抚上贾诩下隐秘之,往里轻轻探入一二指节,到一手腻,而后内里清顺势了满手。
如同今日他不是第一次来,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在亲弟沉睡着、无知无觉的空白之中,那些不知何年何月起早就氤氲如幻的情思泛滥成灾,面上温良表象再维持不住,此情此景,他只想不不顾地拥有。新婚那夜,婚房中喜烛灼灼,唯有新娘一人睡得安稳,新郎官不在此地,却在亲弟偏房。亲弟也安然睡着,男子躯并不如女子柔,却仍是欣喜地接纳入侵者进入,让作恶者明知是药效作用也喜不自胜。时至今日,他这作长兄的单方面弟早已不知几回,弟弟自己还不知,那口早已被兄长弄得柔贴合,学会了如何柔媚服侍。对方的还有哪是未曾被自己探索的?而明明已然彻底拥有过他那么多次,可贾彩依然失落、并为此感到不甚满足。
往事近在眼前,又如烟飘散,他们是多好的兄弟俩,还回得去么。贾彩思绪回神,放轻脚步,推了门再往深走去。
他自然感到失落。
贾彩修长手指捻开被角,熟练地轻拉开弟弟上唯一的里衣。他眸光暗沉,一见其人便克制不住心底翻涌而上的如火望,把他烧得浑,再难自。文和,文和,他唯一的所爱,他唯一的亲弟。
贾彩面上一本正经地轻咳一声,笑骂一句文和与谁学的胡说八,看贾诩笑够了才把话题引回正轨。
他哪有亲弟从前说得那般完美?什么“玉质金相”、“淑人君子”,统统是假。他只是貌岸然的衣冠禽兽,既已成婚,对亲弟抱有的不想法却并未减少半分,甚至愈演愈烈。平时着副温柔斯文的好兄长面,却只敢把真实心情隐藏于表相之下,既不想失去亲弟的依恋仰慕,又不愿意他知真相后或有的厌恶,自己贪婪又恶劣,又莫名享受着双面派,只希冀着能够永远就这么瞒天过海,将此当自己独有的秘密。
过分安静的氛围中唯有作恶者难以按捺的息清晰可闻,就算已云雨过多次,可这些简单爱抚依然让他心澎湃,回回都能无端挑起他所有贪念,大抵血缘至亲间总有莫名相存在。
当时借着他成婚的由,贾诩却寻了理由打算搬出去,贾彩好言教训他,家里莫非小得住不下你了,一个人搬去哪里?又苦口婆心地劝,在家多好,总归有个照应。但到底兄弟中一人成了家,再住得那么近总觉得不合适,贾诩应下,只是换了与主屋稍远的偏房住,倒也乐得自在。唯留贾彩气闷,要他说这也是多此一举,怎像为了个外人显得他们兄弟生分,这怎么行?而谁又能与文和相比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