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摇:“我说会的,他对我很重要,我会保全他的。”
“我当时可担心了,以为你也要得到我的承诺,心满意足后决然离去。”
“但他还是在我面前喝下鸩酒死掉了。”
他像往常一样说着玩笑话,笑容里却有丝勉强,他的眼神里有祈求,祈求什么?求我不要说起他的份?求我不要提起那些话题?可是傅,闭上眼睛问题也不会消失,用半吊子的心态求得的承诺不会稳固,你明知这一切,却只是拖延,只求分别的一刻晚些到来。
我转看向傅,他紧抿着嘴,眼睛盯着奔腾的河,好像里面淌的不是河水而是让他心驰神往的五铢钱。
他眼眶红了,眼中有强忍的泪光闪动,终于不再用工资房贷之类转移话题,声音染上哭腔,“不……我答应过要站在你边的…我、我不要…”
“傅,你还有别的要的事吧?快去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傅沉默许久才开口,声音艰涩,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一颗石子,从他过时带来巨大的痛苦,他问:“走?走去哪?还剩不少汇报,你一个人得看到什么时候,我、我帮你整理完再下班,我还了竹筒饭,明天我给你带来当早饭,你…”
说回当日的情景,我对他的态度十分恼怒,加上熬夜熬得昏脑胀,一时间怒火中烧,我心想好啊,用这种眼神看我,怎么弄得我像是坏人?又不是我一定要赶你走的,跟我明谈情爱暗藏刀锋的还少吗,一边表明心迹,一边暗地里还在小动作,什么都想要、两边都想选,最过分的是还用这种眼神!
我长叹一口气,心想他怎么这么爱哭,闭上眼说:“傅,人不可以这样贪心的。”
真是的…最近总是在叹气,虽然本来也没想放他走,但一看到他这个样子,就觉得更生气了。
“你知,到了该走的时候…你就得走。”
顺便一提,现在想想有些后悔。不该这么冲动的,至少把积压的事情都完再…啧,果然睡得太少不行。
“我说得很诚恳…真是的,明明我难得那么真心。”
傅还在重复“不会离开你”“永远在你边”,他一紧张就这样,会控制不住地把一段话翻来覆去地说,说得多了,竟也有了自信,似乎真的认为这是实话。
有点生气。
听到这,傅终于转过,视线却不敢与我相对,他保证:“不会的。我…我不会…我是说,只要绣衣楼还能照常发工资,我就不会离开。”
“你也问过我这个问题,就在这里。”我向岸边一抬下巴,回忆起另一段相似的对话。
我听到自己语调冷淡。
但我并不想要这
我轻柔地打断他,“不是下班。”
唉,从某种角度来说,也不算完全虚假,他不会让人伤害我命,甚至不惜亲自涉险挡刀,相信以他里八华少主的份,就算广陵被攻破,保住我一人还是没问题的,我不死、他不死,怎么不算相伴一生呢?
他的开始颤抖。
他在自己的话中找到恰当的理由,于是仿佛很有底气,接着说:“我…还有房贷呢,对,还有八十年的房贷,一直干到退休也还不完,得靠绣衣楼的养老金,绣衣楼有养老金吧?”
“傅,你走吧。”
一暴躁热气从胃里升起,把我的咙灼得,膛却冰凉,每一次呼都从我内抽走更多热量,心脏的动杂乱无章,咚咚咚咚吵得我痛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