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讪讪松了手，有点无措地观察景元表情：生气了？好像也没生气……但景元脾气一向很好，是只笑里藏刀的大狐狸。

        景元上热且光，彦卿舒服得几乎要呻，他竭力忍住，抬用鼻尖蹭景元的下巴：“我长这么大，还不知上面那个是怎么个滋味呢，您教我嘛……好不好？”

        和冲虚商谈的内容，自然是天机不可的，景行这几天缠着两人问了许久，都没问出点绪来，于是对父母关起门来商量事的模样格外感，几乎成了条件反。彦卿有时看着景行，心里想起很多年前的他自己，那时景元也是这样，总是什么事情都不告诉他，使他几乎有些恨景元了，但此时此景恰如彼时彼景，只是他从被蒙蔽真相的小孩，摇一变成为了和景元一起隐瞒事实的大人。这使他心里一面可怜起哀求的儿子，一面又可怜起孤独的爱人来，不被信任的感受很酸楚，但欺瞒所爱之人同样苦涩，他有些心力交瘁，几乎有些害怕和儿子独了。

        景行一扭，瞥见彦卿动作后半段，狐疑：“你们俩背着我打什么哑谜呢？不会又是十王司的事情吧？”

        彦卿一震：“……！”

        景元转过去，大大方方地将后背展示给爱人，他向后递了一块巾，示意彦卿帮他搓背。

        两人洗完又抱着腻歪了一会儿才出来，念在是公共场所，浴场又不隔音，只能这般点到即止。

        景元捧着一碟餐后点心去景行房里找儿子聊天，两次是还没待上一分钟、便被赶回彦卿边了，他倒也不气馁，更不端长辈架子，每日雷打不动端着一碟甜品去敲门。所谓诚心所至、金石为开，更别说景行心里还存了几分亲近他的心思，很快景元便获得了儿子给予的豁免，以及每日饭后的甜点时间的畅聊权。

        景元正在洗，双眼眯着低声警告彦卿：“别胡闹。”

        彦卿将景元的长发拨到一侧，手指划过脊背上的斑驳疤痕，又听见他男人说：“今晚就试试。”

        彦卿两手沾了皂，嘴上说着帮老公搓背，手上却顺着景元优美的脊背线条一路往下，搓他紧翘的双。

        彦卿发出不满的抱怨声，随手抹去面颊上温热水珠，草草在水下抓了抓发，又忍不住将手放回景元上，借着水的反复摩挲。

        彦卿正玩得爱不释手，手指戳来戳去，颇有开疆拓土之意。景元转冲洗满的泡沫，问：“想上我？”

        浴场外树荫下，景行捧着脸蹲着等父母，起时都麻了，一个趔趄歪在景元上，嘟囔着抱怨：“你们俩好慢……”

        小行就是因为太亲你，所以才更不能接受你不说实话——景元这样安过彦卿过好几次，但彦卿还是很沮丧。他和儿子向来都是最要好的，因为他既是景行的父亲，又是景行的母亲，自己还是少年，却又成了家长，自然

        景元呼一窒，将彦卿整个人提溜过来搓洗，动作无比熟练，毫无情色彩。洗完彦卿，他方才开始清洁自己的。

        但景行对真相的执着又极其像彦卿，父母不说实话，他心里始终横亘着一条沟，一家三口晚上散步时，他和彦卿几乎像互斥的两极，一旦并肩行走，景行便自动向外弹开两丈去。

        行礼谢半晌，景元终于半搂半抱地将彦卿挟出人群，去浴场沐浴更衣。

        ——所幸，景元及时填补了彦卿的缺位，他太习惯这样一个不被理解的高位者的份了——或是扮演一个不善表达爱意的父辈。彦卿和景行产生隔阂后，他自然地成为了家庭内的剂。

口将军威风不逊当年、教徒有方，又上来对着彦卿一阵又又搓，不少人是看着彦卿长大的，今昔对比，宛若昨日重现，一群人几乎要落下泪来。

        彦卿弯腰给儿子按，着一发扭朝景元偷偷作了个鬼脸，景元用手指了指彦卿，又指了指自己，无声地作了个口型，意思是下次要抱回去再抱别拖拖拉拉的，彦卿看懂了，正要打手势反驳，这边景行却有所察觉，只得收了动作。

        景元深深看了彦卿一眼，说：“好。”

        景行的学籍已暂时调来了罗浮，用了公务必需的理由，白日里常常去丹鼎司里实习，晚上回到住时却说在医馆食堂吃过了，一次两次还好，连续一周皆是如此，两位家长都明白：这是半大小孩耍脾气呢。

        彦卿来时朝门房要了一间单间，本是为了隐藏他异于一般男的胴，此时却歪打正着，行事颇为方便。

        ——彦卿迫不及待地关上淋浴间的门，将自己扒了个光，又要转去扒景元，景元却早已三下五除二，光着两条长、开了龙调水温。彦卿眼睛毫不掩饰地瞟来瞟去，一手摸上景元口，另一手在下腹连。景元闷哼一声，将莲蓬调转了方向，了彦卿一一脸。

        彦卿只是戳着玩，景元肌放松时弹弹的，摸起来颇为舒服。但这样一问，他不禁恶作剧心起，故意一手包住景元一边屁，将两人拉近，肌肤相贴，亲密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