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买剑？”

        彦卿这才想起来他的剑碎了一把，他摇：“之后再买，你睡就是了。”

        景元又说：“我想亲你。”

        彦卿耳朵红了。景元坐起，手却还放在彦卿大上，来去的。他说：“走吧，不买也走，这边人太多了。”

        景元手掌的温度透过一层薄薄的武传来，彦卿只得别扭地起，后跟着景元。工造司就在丹鼎司旁边，两人也不消代步工，并肩慢慢走了过去。

        工造司内熟人不少，也几乎都听闻了景元之事，见师徒二人迈入武铺，倒也见怪不怪。

        彦卿的飞剑成套售卖，当值工匠先来看了断剑受损情况，见整支剑裂得像壳一样，显然不便修补，这就找出了替换飞剑为彦卿安装、调试。

        智剑连心，彦卿解开领口，出后颈，工匠了一次手套的指尖摸上他的脊椎骨棘突，那下穿刺了两个黑色的神经电信号接收，需要与新的飞剑连接。

        彦卿被戳弄得有些难受，工匠显然不敢冒犯了剑首大人，动作格外小心，却因为过于紧张而迟迟建立不起有效回路。

        始终站在一旁安静观看工匠动作的景元开口：“我来吧。”

        “大人，这不合规定……”工匠嚅嗫。

        景元抬眼看了工匠一眼：“你手上按着的那两个穿孔还是我帮他打的。”

        工匠只得让开，景元上手套，以70％度异丙醇消毒双手，再以镊钳从匣中取出微电极矩阵，空着的那手拇指按住彦卿大椎，食中二指将刺入肤的信号装置抽出，另一手平稳地将电极贴了上去。

        “痛吗？”景元问。

        彦卿知这不是在问电极装置，仙舟科技千年进步，使得真气纵单元的侵入极小，不再需要外科手术切开人、植入脊髓灰质内，只需要穿刺真层，将信号接收植入下，实际作起来则与打耳相似，短痛那么一瞬，后续好好保养防感染、便与常人无异。因此，也有剑士选择穿刺耳骨或眉弓，武与耳环、眉钉一起，成为个人装饰的一分。

        ——景元是在问早上剑被震碎时他痛不痛。

        彦卿不敢摇，怕扰了景元动作，只能发出一个否定的鼻音。

        “刀不趁手，没把握好力，幸好刀只开了单边刃，没伤到你。”景元声音里带着歉意，他将一字形接收穿回彦卿内，“好了，站起来试试新剑。”

        工匠如临大敌地站直，掏出玉兆打开智剑程式，合彦卿纵飞剑的反馈、实时调试电极灵度。

        彦卿试了几招，不禁笑：“还是师父熟悉我的子，和原先那把的作感简直一模一样！小师傅，您也不用调了——倒是您还记不记得我师父常用阵刀的制式？快为他找一把趁手的来！”

        工匠又喏喏地跑去仓库里为景元找刀去了。

        买完武，看天色景行也该下班了，两人便徒步回校场取船，开去丹鼎司门口接儿子，儿子却没接到，彦卿把星槎停在路边打电话过去问，才知景行今天要跟着老师值夜班。

        彦卿挂了电话瞪景元：“他闹脾气，值班不和我说就算了，也没和您说？”

        景元坐在副驾上看着他：“……宝宝，小行说过，是我忘了。”

        彦卿也看着景元，心里忽然一阵难过。

        景元看出他表情波动，又开口：“我走之前不也常这样？别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