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回到家时,淡薄的暮光已被黑夜吞噬殆尽。她躬坐在书桌上,双手抵着额tou,脸上写满倦容。桌灯投下的nuan黄光线照在张修给的玻璃瓶上,暗紫yeti黏稠翻涌。
时间缓慢liu逝,如蛆附骨的沉重感再次袭来。
又到了那个时间点,被禁锢被压迫被撕裂的窒息感涌上心间。广陵掂量着手中的玻璃瓶,对张修所说的功效深感怀疑。
这种助眠的小玩意她已经用过太多了,痛苦依旧如期到来,并没有什么作用。
不过有总归是比没有要来得好,更何况这jing1油的香气让她有种莫名的熟悉,好似在哪里闻过。
倒真是杯弓蛇影了。广陵苦涩地想着,不仅张修让她感到熟悉,连他给的香薰jing1油也熟悉,看来她糟糕的睡眠已经到了让jing1神错乱的地步了。
广陵拖着疲惫的shen躯来到浴室,打开花洒,浴缸里渐渐载满了水。ba掉木sai,广陵向里面倒了几滴jing1油,深紫色如同putao汁水一般的yeti滴入温水中扩散成了暗红色,很快澡水便被染成了薄薄一层淡粉。热气在狭窄的浴室中氤氲蒸腾,空气中飘散着迷离而醉人的香气。
广陵只觉自己被熏醉了tou脑,双手无意识地褪去了衣物,再回过神时赤luo的shen躯已然落进浴缸中。
与往日泡澡时的ti感不同,隐秘而未知的安全感紧紧地包裹着她,紧绷的神经也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仿若重新回到母亲温nuanchaoshi的gong胞中。
待水温渐冷,广陵才依依不舍地从浴缸中起shen,白nen的pi肉因为长时间浸泡而染上了绯红。简单地ca拭了几下,广陵躺到床上,卧室空调的温度被打得很低,松ruan的蚕丝被也沾着点冰凉,落在肌肤上却是十分舒服。
也许今晚不会再被噩梦缠shen了。广陵闭着眼调整呼xi,逐渐进入无意识状态。
而后她再度闻到了chaoshi的咸腥味,独属于海边的腐烂与死亡气息。黑云里闪过几丝蜿蜒游走的紫电,海面泛着诡异的平静,那抹红色shen影也不见了踪影。
广陵却只觉被攫住了神魄,细碎的沙砾纠住了双脚,像是被钉死在岸滩上,动不了分毫。而后便听惊雷炸响,积久压抑的暴雨落了下来,海面汹涌咆哮,一浪高过一浪扑打在她的shen上。
海水疯狂上涌,很快便没过腰际,淹及下颚。广陵被迫仰着tou,衣物变得shi漉沉重,深褐色的发丝黏连在脸上,越来越多的水冲进广陵的鼻腔,辛辣与铁锈味令她蹙紧了眉。
空气被海水阻隔,耳边嗡嗡作响,四肢也失了力,眼见就要摇摇yu坠落入水中,一个cu壮有力的事物缠住了她的腰shen,将她ying生生地托了起来。
从窒息中得到解脱,广陵痛苦地咳出声,长睫被打shi了,眼前一片水茫茫,什么也看不清。不待广陵ca去眉眼上的水渍,双目便被稠密如丝缕的东西缠住了,像一条柔韧的绷带将她的视野全bu侵占。一双瘦削的手捧住了她的下颚,而后怪异冰凉的东西覆上了自己的chun肉。
对未知的恐惧让广陵下意识地抿紧双chun,双手撕扯着眼上的“绷带”。那“绷带”chu2手shihua细密,纹缕清晰,竟是tou发。发丝宛若活了一般,一缕扯下去,另一缕又覆盖上来,反反复复无穷尽。
来者看出了她的挣扎,两缕发丝向后紧缚住她的双手,广陵全shen都被禁锢,再难反抗。
广陵不得不安顺下来,而后一只大手掐住了她的颊肉,紧锁的牙齿被迫张开,旋即便有细长hua腻的东西钻了进去。
那东西勾搔着口腔里的每一chu1角落,力度轻而缓,像羽mao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