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读机啊你!”三月七嘴了一口星。
“丹恒,去嘛去嘛,这也是智库可以收录的资料哦。”三月七继续怂恿。
他受之有愧。
丹恒沉默了一会,回:“我去。”
他嫉恨得要死。
,可并不属于他。
他想见到景元,但又不想见到景元。
这一次的宴席并没有安排太大排场,来出席的也都是列车组一行眼熟的,气氛算得上宾主和谐,其乐,而景元端坐在主座上,姿态从容,他褪下了往日厚重的甲胄,换上了贵公子一般的华服,虽然面色苍白,但行动之间看不出早些时日受了重伤的模样。
“哎,丹恒,你怎么改变主意了呀?是不是担心错过了仙舟的美食呢!”三月七笑嘻嘻地说。
景元刚当上将军的时候也觉得自己的型不够威武,压不住人,于是机智如他,生生往上了好些沉重的饰物,也显得他较原来更显高大健壮,轻盈的步履也厚重了许多。
他承不起这份厚重的情感。
当三月七告知丹恒景元将军已经苏醒过来时,他那紧张的情绪放松了下来,甚至没有三月七和星揶揄他最近整理的智库错漏百出一事,可在瓦尔特杨提到景元将军邀请他们一聚时,他退缩了。
“我们已经在这里呆长时间了,帕姆说这几天就要准备跃迁到下一个地点,可能是因为这样,出于礼貌,罗浮这边才这么安排,也算是一个表态,没关系,吃顿饭而已,大家放松就好。”瓦尔特杨解释,与此同时他看了丹恒,“于情于理,丹恒你都应该出席,但如果你坚持不去的话,那我就跟仙舟那边答复说你不适,想必仙舟也不会因此责怪我们失礼。”
他恨丹枫,给他留下了这样残酷的开局。
仙舟的大白猫茸茸的,发蓬松又长,乍一眼看过去,型雍容圆,当之无愧的仙舟排面,可当泼了水,就成了细瘦的猫条。
他和景元将军的开始是在幽狱,那个已弃去少年意气而变得稳重的成年男人,从无尽的黑暗中带着一光芒走了过来,他的浅色瞳孔里倒映着他璀璨的影,对方的眸光里是他从黑暗中挣扎着向光明的姿态。
星咧着笑容:“我这不是在提醒丹恒,民以食为天,吃饭都不积极,还有什么积极的!”
“哎,丹恒,你难不想见见景元将军吗?你最近都好担心他呀,你们之前不是很好的朋友吗?”三月七歪着脑袋问。
“那,不能延迟吗?”丹恒有些诧异。
“嗯,听太仆大人说的,本来是由她主持,但将军坚持出席。”瓦尔特杨回。
在景元将军看向他的目光中,有多少分掺合了对丹枫的感情呢?而又有几分是对他丹恒这个人的呢?
对方当初选择放他,想必其实也不想再看到不是本人的故人吧。
“伤还没好,就安排宴席?”丹恒问,看到大家的目光都看了过来,才意识到他的这个提问,音量有点高。
“很丰盛!”星又强调了一遍。
“我,只是,智库还有很多东西还没整理,我想先整理完。”丹恒闪躲着视线,他实在不擅长说谎。
在丹枫的眼中,景元算得上他带大的孩子、同伴、战友和恋人,所以他跟景元的相也往往带着年长者的姿态,但对于新生的丹恒,景元将军就是威名远扬,位高权重,镇守仙舟一方的将军,该是他作为仙舟人仰视的对象。
也就这个时候,才能看出景元偏清瘦的型。
年少者没有经历过年长者那生死与共的极致爱恨,但过去那位见证了年长者从稚的青涩成长到成熟的平和,他跟他拥有全的回忆,无论年少者如何努力,年长者也只会一笑而过,你们没有经历过的事,又如何要求他完完整整的一颗心都属于你呢?
“……是。”丹恒扯了扯嘴角。
景元垂下俊雅的眉眼,嘴角带着一丝苦笑:“丹枫,你知我其实并不想当将军。”他何不想驰骋
当时,丹枫看着直摇,他问景元:“景元,你不累吗?”
“不过听说将军其实伤还没好,大家去的话,还是要注意一些。”瓦尔特杨补充。
“智库的整理可以慢慢来啦,丹恒,你难就不想尝尝罗浮的美食吗?那可是将军宴请的哎!我们帮了仙舟的一个大忙,这一顿肯定很丰盛。”三月七的眼睛发光,仿佛已经看到了一堆美食放在她面前,等着她大快朵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