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你就是他,所以我的行为没有什么不好理解的,”景元叹了一口气,“我已经老了,看了太多的生死离别,也活不久了,我只想再看看故友几眼,你对一位老人的要求未免有些过分了呀。”
丹恒被说得快要哭了,这人吃代餐真就吃得光明正大,理直气壮,压就不他在意什么。
“看开点吧,也就这点时间了,星穹列车不是要出发了吗?反正你也不会留下来。而且呀,你下次路过罗浮可能就看不到我了,就不会有人再记得景元和丹枫的那些事,这些秘密呢,也会跟着我一起烟消云散,哎,怎么哭了呀?”景元感受到自己的衣襟被打,不得不挣开了眼睛。
“还有挽救的余地,将军你好好修养。”丹恒哽咽着嗓子。
“没必要,我活了太长时间,你们都走了,我也想跟你们一起走,但是不行呀,罗浮这里总得有人些什么,所以我守啊守,看到罗浮现在发展成现在这样,也算上对得起我进入云骑军时的宣誓,也对得起你们以及各位逝去战友们的努力。不过,总不能都我来吧。丹枫,我累了,我想知在你还是龙尊的时候到底是什么让你坚持了几千年。”景元那双璀璨的金眸凝视着他。
我不知,丹恒哑然,他接受了丹枫记忆,但情感并不能完全继承。
“每当我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我就会想想你,想想罗浮的人民,突然又觉得没有什么是过不下去的,丹恒,你也不要嫌我啰嗦,这几百年也没谁听得懂我在这里说什么,我也确实有很多很多话攒着想跟故友说,但你们都听不到了,就只能一直憋着,也很难受的呀,就让我说完吧,反正以后也没机会说了。”
“说到宴席,我就想起了那次你给我设计的那套礼服,真的,你就不觉得穿得特别麻烦吗?到了晚上你想跟我的时候,你自己都解不开,哎,那是谁白天的时候给我甩眼神说要大战三百场来着,结果就倒在了第一关,”景元自个笑得肩膀乱颤,“最搞笑的是什么,我的解不开就算了,你自己的也解不开,你又不舍得毁了衣服,只好一个晚上都在研究怎么解,所以到底是为什么设计这么复杂的衣服?你让我穿我自己的,我们早就到床上了。”
“不过,你的思维,我有时候确实想不明白,真的没你的棋艺好懂,我好像没有跟你说过,你的下棋的技艺真的还不如彦卿,嗯,他今年才13岁,不会是一直有人给你让棋,你就觉得自己真的棋艺高超了吧?”
“我感觉你确实是一直怎么认为的,你总是在一些事情有近乎盲目的自信,这些事也害了你自己,害了白珩姐姐,嗯,不说这个……”
“不要说了!”丹恒跨坐在景元上,激动地捂住了他的嘴。
景元静静地看着泪满面的丹恒,等他慢慢缓回情绪,然后惊慌失措地从他上了下来。
“你该走了。”景元终是不忍,轻声提醒。
丹恒这才明白,景元这是在他走,如果他不想听景元说他和丹枫的过去,那他直接离开,不要景元就好,就如同景元所说的,今天之后,他们可能再无见面之时。
多么残酷的选择,摆在他手上。
难要他说,为了丹枫,景元要好好活着吗?但作为丹恒,他终究会离开罗浮。
从始至终,他的立场本不重要,景元已经没有留恋的东西了,他疲惫了,他要放弃了。
就像一些预见自己死亡的猫咪,选择离开主人,藏到谁也见不到的地方,安静地等待黑暗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