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枫抿住了嘴,打横抱起了景元往房间里走去,在进屋前,他回看了一眼低声笑着的应星,声线清冽:“不会。”
丹枫毫不犹豫地将景元打晕扶住,他对上眼神已经有点失真的应星,说:“你可以打晕他。”
但应星不同,他只是专注于手中的事物,不太擅长说话,只要去逗他,甚至可以把对方逗炸,当然这其实也是出于景元爱好招猫惹狗的恶趣味,于是应星通常而言总是受害者。
妈的!想要就给你算了!
上大分其实都是刃自己割自己的血的景元十分安详地躺在了地面,足够两个人血致死量对于刃并没有什么影响,哪怕他被丹枫撕成碎片,也会慢慢拼好。
如果不借用神君的力量,而是正常比拼武艺,他的应星哥绝不是他的对手。
丹枫赶到的时候,周围一片狼藉,应星的发簪已经摔落地面,灰色的长发披散了下来,脸色是毫无血色的苍白,手上、上都有深深的刀痕,景元还低着跪在应星前食他右臂上的血。
景元叹了一口气,说起来,并非他有意抓捕刃,而是对方主动找上来。
景元想起了那天突然出现在他家里的故人,刃的气质跟还是应星的时候大相径庭,以前的刃是一个沉默寡言但其实温柔又细心,他喜欢逗这种不怎么说话的人,他师父是其一,丹枫是其二,刃是其三,云上五骁说的话几乎就是被他和白珩姐姐包圆的。
两人扭打作一团,一路上的架子被连推带撞,上面的物件乒呤乓啷地碎了一地,应星试图把景元甩开,但反而被景元拽得酿酿跄跄,大撞到了桌角,而后在剧痛中脱力向仰倒,可他下落时拽住了景元的衣领,可怜的桌子承受不住压力,两人同时摔倒在地,发出一声巨响。
应星的神情有些恍惚,认出眼前这个有着龙角的俊秀青年是他们持明族的龙尊后,勾了勾嘴角回:“饮月君,你猜他会不会记得?”
他看着神策府的虚拟棋局,很多讯息都指向了当年意气风发的云上五骁一个个陷入绝境的真相,很多事情也该来个彻底了断,星猎手只是作为艾利欧剧本的推动者,也是棋盘上的棋子。
食和从来分不开,应星以为景
“景元!”失去理智的人力气很大,应星本来就不以武艺显名,论单打独斗就是云上五骁中垫底的存在,唯有一蛮力还值得称称。
景元沉默了。
不过用应星来表达诚意,那他只需顺势而为。
但有一种打法叫作疯狗,完全以自伤一千,伤敌八百的方式来让景元陷入困战,出来的鲜血越多,力量就越发凶狠,果然是丰饶孽物。
让景元诧异的是,对方坐到了他上,再一次割破已经愈合了的手腕,血如小溪般落入景元间,刃勾着一边嘴角,嗓音低沉如地狱中挣扎爬上来一般:“景元,还记得吗?”
化作血色的瞳孔如今全是癫狂和贪婪,景元咧着嘴角,出了两颗尖尖的虎牙,红色的尖了上的血,他说:“给我。”
他们打了一架。
应星终于找到时机给丹枫发了讯息,让善于治疗的饮月君赶紧来,景元这样的状态绝对不对劲!
“你的,血。”低沉的嗬嗬声摩挲着咙,景元的声音充满了威胁。
丹枫这个人,去逗他的话,会发现他本就情淡漠,只会将注意力放在自己在意的事物。
刃,星猎手之一,同时也是仙舟的通缉犯,曾经云上五骁中的应星,在沦入阴魔后,被同样陷入阴魔的镜追杀,同时又无数次追杀丹枫及其轮回丹恒,被其杀死后又无数次复活。
应星终于发狠了,他顺手抽出景元腰上的短刀,直接在自己的手臂上深深地划了一刀,涌出的血浇了景元一脸,映衬着那张变得邪魅的俊脸,妖娆又诡异。
景元被引住,急忙抓住应星的手,张口探出尖去品味着咸腥的美味。
“人有五名,代价有三,景元,你不是其中之一。”膛、大、臂膀都扎着绷带的高大黑发男人勾着诡异的笑意,狂妄至极地抬眼看着已经是将军的景元,鲜红色的瞳孔里全是偏执和疯狂。
可刃怎么说,他想活着,但他更想到达彼岸花的那一端,在绝望中祈求着毁灭,越是不死就越求一死。
景元输了,为了拯救他的房子,他选择战略认输,顺便来看看这人倒底来什么。
“给什么?”应星本就型高大,格强健,但景元抓得他很紧,一时间尽然没有把人给从背上给扯下来。
应星哥,刃,他不该出现在这。
他们之间的关系难还毁得还不够彻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