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言瞳孔涣散,来不及吞咽分的涎水,任其顺着脸廓落至颈窝。空虚的花不禁渗出丝丝水,渡给胀的后,怎料对方无法容纳,任其打柳纵言的阴。
柳纵言托起他的腰,分开他的双,令其上抵住面对的铜镜,当着镜面一下下地侵占他。膛的茱萸被冰凉的感磨得红立,柳纵言从花中揪出藏匿的珠,反复搓,直至痛,引得下持续不断地,再端起他的脸,附耳低语:“兄长,看镜子。”
一句渴望已久的称谓唤回方尽言恍惚的意识,隔着眼中的水雾朝镜面望去。
两张近乎相同的脸庞交叠重合,不同的泪痣左右对称,下不同的完美契合,好不般。
火四面围困二人,晃动间青丝纠缠,彼此耳鬓厮磨,齿相依,天地纠葛,昼夜不分。
据闻,双生子间脉脉相通,亦有心有灵犀之言。柳纵言不以为意,他与方尽言情迥然不同,又何谈心意相投?
而眼下,倏忽之间,对这般言辞豁然大悟。
“尽言……一日心期,终生不渝,可好?”
方尽言骤然垂下泪来,小声啜泣。平息顷刻,破涕为欢,交合的双掌中包藏双方牵缠的细发,十指相扣,笑答:“生死不渝。”
隔日,又是雨落纷纷。柳纵言被淅沥雨声唤醒,迷蒙中向一旁的被褥摸去,空无一人,只余冰冷刺骨的感。
他一瞬惊醒,起在屋内寻找方尽言的踪迹,未果,而后上,四下寻觅。
柳纵言心急如焚,途径相逢的密林,只见心期卧躺在地。他小心翼翼地拾起崭新如初的心期,置于背间,纵而去。
恰逢撞见那日与方尽言纠缠的蓬莱弟子,眼红万分,一把握住对方的手臂:“方尽言呢?你把他怎么了!”
蓬莱弟子目瞪口呆,嗫嚅:“尽言……你怎会生得跟尽言一模一样?”
柳纵言无意听其废话,狠声威:“他是我的兄长,你把他带到哪去了?交代清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蓬莱弟子惊悸不安,垂下眸子,哽咽:“我是他的师兄,那日,我误将他人认成尽言。”又自嘲:“也是,尽言……尽言三年前受人陷害,已然死,又怎会存活于世?”
柳纵言怒不可遏,随即反手刀相向:“你胡说八什么!”
蓬莱弟子不恼,慢声:“你若不信,我领你去见他便是。”
二人又重至密林附近,只见丛林掩盖中屹立一碑石,上书“方尽言之墓”。
柳纵言不敢置信,徒手刨挖深陷的泥石,指甲磨裂蹦离,手掌鲜血淋漓,顺着雨水一同钻进埋葬的黄土之下。
却未见棺木,只掘出三尺三寸长的破旧木盒。
方尽言的师兄涕痛哭,于心不忍,劝说:“这是个衣冠冢,尽言死前受重伤,又被千刀万剐的歹人侵犯,死后抛尸荒野……他生前干净磊落,我不忍心他那般下葬,便火焚遗躯,将他的遗物葬于此地。”
柳纵言轰然跪地,下颌肌肉抽搐,瞳孔晃动,嘴颤抖开合:“不,我不信,你休想骗我……”
“……你若不信,随我回蓬莱,询问一番便是。”
柳纵言悲痛绝,紧抱木盒,又气急攻心,咳血与泪水一同涌出,接连不断。他抖瑟着右手捂盖嘴巴,却不知手掌伤口的鲜血早已落定于木盒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