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避雷:
碎碎有恋痛情节和自nue倾向;龙龙不太喜欢当S。
Summary:
有一个碎碎试图把自己的龙龙调教成梦中情s,可是龙龙无论如何都狠不下心来。
心ruan的龙龙每次zuo一半就忍不住丢下鞭子去亲亲抱抱碎碎,碎碎几乎想让龙龙挂科。
令人震惊的是,疼爱里的亲亲抱抱竟然狠狠踩到了碎碎的隐藏爽点,让碎碎yu罢不能,爽得yu仙yu死。
纯爱门!纯爱永存!
碎碎(癫狂): 来吧!折磨我,践踏我,审判我!我的杀戮不止,我的罪名不休!
龙龙(拿着鞭子泪汪汪): 呜呜,宝宝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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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尘带着两个黑眼圈堵在自己家门口,撞见了半夜三更才回来的无名。
"晚上好," 他笑眯眯地说,又指了指touding的月亮: "比约定的时间晚了一个时辰。"
无名很少迟到,今天一定是出特殊情况才加班了。斩尘等着他说些什么。但无名只是沉默地站在门前,没解释原因。
从屋子里漏出的nuan光照亮他的眉眼,又被堵在门口的人挡住了。斩尘弯了一点腰,凑过来把他全shen打量了一圈,又抽抽鼻子闻闻他shen上的味dao。
无名悄悄的把手背到shen后,和他的刀放在一起。
血的味dao,但不是无名的血。
斩尘看着他的小动作,没说什么,侧过shen从门口让开:"外面冷,快进来吧。"
冬天的风确实割人,不能久待。无名踏进室内,把刀倚在门口的重剑上。斩尘rourou他的tou发,说:"准备的热水早就凉了,我去给你打新的。"
无名看着他从侧门出去,自己便裹着一shen寒气去了灶房。
他的手在干燥的冷风里暴lou久了,起了一层薄薄的壳,又冻出深深浅浅的裂痕。干涸的血迹就这样卡在那些沟壑里,像xi血的枝蔓深深扎gen进血肉。这是刻痕,烙印,罪证,无名今晚又杀了好多人。
灶台上的罐子里还有一些水,他拿起来掂了掂,水的表面结着一层冰,冰在摇晃中破碎,撞得叮当响。他默默地倒出一些水到盆里,又拨开碎裂的薄冰把手泡进去。血色渐渐从手上蒸腾出来,如烟似雾地在水里飘散又蔓延。
蒸发的血迹,蒸发的生命,蒸发的罪证。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些在他刀光里倒下的躯壳,死不足惜的,罪不至死的,有人离去得心满意足,也有人死不瞑目。
人死之后,灵魂也会像这样丝丝缕缕地蒸发到世界之中吗?
无名漫无目的地想了一会,月亮照进来,瓶瓶罐罐的影子在在黑暗里一动不动,糖,盐,油,醋,稻米,腌菜。有点想吃鱼,明天让斩尘去菜市场买点鱼。西湖醋鱼,清蒸鲈鱼,松鼠鱼,都不错。他又看了一眼影子在月光里的位置,还有时间,离斩尘打热水回来应该还有好一会。
于是他开始像菜市场里的渔夫chu1理死鱼一样料理自己的双手,搓洗,摩ca,把指甲掐到层层叠叠的feng隙里,慢慢地碾着血痕研磨过去。挤出来,把手上的干涸的血迹挤出来,也把自己的血挤出来,这样才公平。
他有点想吐,他再一次意识到自己是如此厌恶手上的血迹、肮脏的任务、还有见不得光的自己。
什么是干净?没有颜色,没有味dao——至少不能把这些恶心的味dao带到他和斩尘共眠的那张床上。不不,不能用这双沾着血味的手chu2碰那个人,好脏,好脏。
疼痛,冷,手有点僵ying了,于是他更加用力的rou搓,反反复复。好像能从这样的折磨中得到一些wei藉。痛,但死在他刀下的人一定更痛。他们真的该死吗,谁让他们不得不死?谁定义了正义?谁成了谁的绊脚石?
pi肤红得像是ma上要绽开的花,他想起大陆西方liu行的玫瑰,可他不在意,他只想把手洗干净。
那双手上的血早就消失不见了,水波摇摇晃晃,月光在水里变成淡红色的波光。
可以不用再洗了,但他犹觉得不够,继续搓洗了好一会。直到那些月光下的瓶子罐子又把影子挪了个位,他才恍然惊觉,斩尘该打水回来了。
他匆匆把水倒掉,一边复原灶台一边思索,时间差不多了,为什么还没听到斩尘打水回来的动静?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
失去灵魂的躯壳在凝视他,失去躯壳的灵魂在凝视他,死亡与罪的影子无chu1不在。
他有些着急,胡乱把手在衣服上蹭了蹭,转shen去找斩尘———他在黑暗里直直对上了一双深黑的眼睛,要找的人就在灶房门口静静地看着他,不知看了多久。
无名被吓得一抖,脑子里又闪过那些挥之不去的幽灵,恶鬼,无声的尸ti,无chu1可去的魂灵。
他讪讪的笑了笑,试图挤出一点轻松的表情,却完全不知dao自己的脸色白得和万年僵尸一样。他的心tiao在此时如雷鸣一般响。他又悄悄把手藏到了shen后,手指绕来绕去,尴尬地问:
"你打水回来了?"
不对。不对。话虽这么问,但如果斩尘真的去打水,他怎么会听不见动静?除非.......
"我一直在这。"
斩尘的目光沉甸甸地压在无名心上,把他的心虚都压实了。无名心tou纷纷扬扬的思绪闪过,一瞬间想了一千个一万个借口。
可他又想,不就是洗个手吗,不就是又杀了好多人吗?有什么好问的呢,有什么好解释的呢?
他咬咬牙,他可以有千万种方式把斩尘的问话绕过去、堵回去。
可斩尘什么也没问,只是淡淡地说,把手伸出来。
无名咬咬牙,壮士扼腕一般把手伸过去。手很凉,还被他洗得通红,但至少很干净,没有血的痕迹和味dao。温nuan干燥的手包住了shirun冰冷的手。他看不出什么的,无名转转眼珠子,得意的想。
可黑暗里没有人说话,只有一声脆响。无名掌心一痛,斩尘竟然用两指轻轻抽了一下他的掌心。
疼,本来就被又搓又冻的手更疼了。无名下意识想抽回手,又无奈被紧紧握住。斩尘把他那只手翻来覆去看了看,说:
"嗯,还好,会痛就说明没冻坏。"
神经病啊!无名不知dao该如何回复,只是把手收回去,脸色却缓和了不少。他听斩尘声音平静得仿佛无事发生,如春风明月一般温和:
"先去洗澡吧。其实你回来之前我正好又换了一次水,现在还热着呢。"
热水澡泡得无名浑shenjin络都舒展开,他舒舒服服地披着衣服出来,光着脚一tiao就扑到被子里。pi肤被细腻的布料摩ca,shenti被柔ruan的床褥接纳,他的鼻尖萦绕着干净的味dao,皂角的味dao,太阳把棉絮烤焦的味dao,还有斩尘留下的味dao。
剑客的味dao问起来就像霜天万里,桃花春水,广阔又柔情。他就好像沉进温柔乡,满满当当地抱着nuan和的被子,把tou埋在枕tou里蹭了蹭。
半晌他又把tou一支楞,差了个人。无名转转tou找了找,发现斩尘正翻箱倒柜找着什么。他好奇地探tou探脑:"找什么呢?"
"药,你的手冻裂了,"斩尘回答,tou也不抬,"还有......."
话音未落,无名就看见他从柜子里翻出一个布包,接着又从布包里面取出一捆红色的绳子。好眼熟。
斩尘看着那捆绳子,像是回忆起什么:"这还是你买的,一次也没用过。"
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