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鸯津津有味地听了一路,直到车停进车库,他才回味过来。还是个学生的话,想必云哥的长相和气质会更加青涩稚,尽赵云是拍过校园偶像剧,屏幕上仍显得少年意气,但文鸯终究没见过属于他本人真正的过去,只能抓心挠肝地凭夏侯兰口述的回忆幻想了。
赵云朝夏侯兰耸了耸肩,略有些无奈又溺地笑笑,“就让他来吧。”
义务教育阶段就有过不少教练来挖苗子,看中赵云有育才能的天赋,田径游泳甚至球类运动都有找过他,但赵云全推托掉了,似乎是对自己不够自信。明明运动会上能拿到比那些育生还好的排名,最终选科却学了纯理科。
看着面前两人心怀不轨的眼神,赵云不觉先诘问文鸯有没有好好跟夏侯兰歉。而夏侯兰方才探听了不该问的秘密,自知理亏,拉住赵云连忙肯定了文鸯的认错态度,说那些小事早已原谅他了。
“不过怎么说,之前学过的知识和他这些年的工作完全不搭边吧,我猜以他的子,私下绝对会通宵背台词本,就算是靠肌肉记忆也得顺下来舞蹈动作,毕竟我很难想象他会敷衍的样子呢。”
文鸯趁势卖萌般地点,一脸无辜地盯着赵云,“接下来您要和律师先生谈论的计划允许我来旁听吧?”
“说到底,我只是想跟公司撇清纠葛,不指望他们赔偿或者怎么样,能给签个明确的协议,办好手续让我回归自由就够了。”赵云低垂下眼眸,哪怕是谈起厌倦的事情,态度也极为温和。
“谢谢你们,有你的话我已经安心许多了。”赵云说完,眉间竟多了些落寞的颜色,“我对我们公司的感情很复杂……”
“这倒和我预想的诉讼思路很接近,以劳务纠纷入手,最好能公事公办,按程序理矛盾。不过啊,你脾气真是太好了,这份上了还想给对方留面子……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如果答应了他们去私下调解,反而这问题要再拖延许多年了。”夏侯兰也是见过这样的案例,特意提醒了赵云,“这是大公司啊!逮着一只羊会可劲薅了,所以你一定要坚持说让法院审理,把那些委屈都说出来吧。到时候我也会有相应的准备,我们事务所可都是你的后盾呀!”
“怎么想都太可爱了啊——!”文鸯捂着口握拳呐喊,回想起赵云就连拒绝同学的表白,也是很委婉地劝说对方要好好学习,跟前些日子反着来的行为形成了鲜明对比,云哥先说自己忙着呢,可不多久后会红着脸搂住他到床上去,“苍天哪!我这辈子值了呀!”
夏侯兰提到此事不免觉得有点可惜了,他若是高考愿意用育特长加分的话,想必几年前也不会因为转专业发愁了。
“哥,您是不是弄错了一件事?”文鸯很担心他这幅包揽责任还不禁自怨自怜的样子,对PUA还如此善良的理让文鸯萌生了保护,企图打住赵云天真的犹豫,“真正的爱是不求回报的!他们那才不是爱呢,是
,夏侯兰争不过他,两人便一块出现在夏侯兰家门口,他的母亲每次也笑盈盈地留赵云吃顿饭才许他走。
进了门夏侯兰被房间内两层超大的空间吓了一,他到底是哪来的少爷?这种地段还是装大平层,别说打一辈子工了,就是把他拆开来卖也不够买房的钱吧。唉,要是哪天他敢对赵云不好了,再有钱也阻止不了自己把人带回来!
“要是能面些收场……”
“哪里直了?你不是弯的吗?”夏侯兰噗嗤笑了出声,慢慢接受自己在用娘家人的眼光看女婿的心态了。
……
公司帮助他渡过了难关,这是铁证如山的事实,后来靖哥了他的经纪人,公孙瓒成为了他的大老板,都在工作日常里花了许多心血照顾提升自己。如今他只是想回归普通人的生活,却需要把曾经的“恩人们”往火坑里推,赵云的心备受煎熬,包庇罪恶令他痛苦,指责过错同样使他于心不忍。
赵云手中是着内各种各样飞速腐化堕落的黑料,可他忘不掉最开始靖哥把“奖金”发给他的时候,说这是靠他的努力才把这个门救了回来,而这笔钱恰能填补为大哥治病欠下的债务,以及及时留住了原本要去抵押的老房子——现在没人居住了,但是家,确确实实留在了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