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烟也缱绻着,那个迄今仍名不见经传却期待一夜爆红的男爱豆故作轻柔媚态栽倒在公孙瓒怀里,纤细的食指卷着公孙瓒墨绿如藻般的长发。
他一手揽住这献求荣的男子往自己愈发消瘦的躯上靠,另一手捧起好似球状的物件在两人中间晃了晃,“怕不怕?”
男爱豆盯了许久才从幽深的氛围中看出他手里是更为黑色血腥的存在,一颗人类的颅。
假的吧,他心想着,不过真的我也不怕。
于是他调笑着想吻住大老板的,好叫他别分心,听听自己想要出名的请求。
公孙瓒冷哼一声,推开这无礼的冒犯后,他当着男子的面,别样深情眷恋的面容偏偏蹙了蹙眉,吻向了掌中再无回应的颅。
传说本公司的老板娘是他亲手杀害的。谣言总是这样越传越离谱,男爱豆自觉好了心理建设,在公孙瓒上伏动着婉转承恩,朝他痴般撒气:“我什么都不怕!只是可怜咱们公司投资了个白眼狼,赵云这吃里扒外的铁了心要跑,还不如投资全给他撤掉,把他那些节目啊代言啊全让给我,大好的资源都被这个贱人浪费了,相信我吧,给我之后绝对重涨我们公司的效益。”
公孙瓒轻蔑地听着他泣诉,他若真有本事早该像赵云最火的时候,各式各样的橄榄枝和票子都主动递到眼前,而非走个后门还愤愤不平哭着自己委屈了。不过自己早就不手偶像的事宜,某日关靖来的时候安排他多关照前景吧,至于赵云?公孙瓒有些恍惚,许久不听见他的名字也不见他来主动讨巧,谁知呢。
砰的一声,门被关靖暴力打开了。公孙瓒来不及批评他恶劣的行迹,便得知了那场对公司堪称噩耗的失败追杀。现在网络热搜爆字当难以压下,词条内分分钟刷新出各类猜测,公司内一团乱麻,公关团队忙得团团转也无济于事,而田楷也进了局子于拘留状态,必须得请公孙瓒出摆平了。
男爱豆着他仍起的分,继续指点江山蓝图:“他就是个不要脸的东西,我刚才就跟老板告状了,把赵云杀掉也好,雪藏也罢,他就是我们公司的祸害!”
关靖早对屋内一切景色视如常态,急切地询问公孙瓒接下来该用什么手段。
公孙瓒良久才错愕地摆了摆手,关靖为他呈上一支雪茄,瞥见是个洋货他眉心皱了几分,任由烟雾随着香薰在阴郁的房内氤氲开来。
“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下午两点十六分。”关靖如实回答。
“那还不急,你替我去给那几个朋友说说吧。”
迟迟联系不上公孙瓒令田楷有些焦躁不安,笔录可以编造,但缺少了他的许可和庇护,常常演变成不利的局面。
在对面的房间内,文鸯和赵云正在各写一份供述。有个小警官进来询问的时候,赵云停下笔拉住他进行思想工作:“警察同志,我跟对面那个人都是同一家集团的。他说有关系能住你,可你们要是不接受我的报案,作为公众人物,我这边也不是吃素的。你们好好考虑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