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千切豹红宝石般的瞳孔中旺盛的怒火,原本绷紧的肩膀反而放松下来。
他借着桌面撑稳了自己的子,任由对方颤抖的手紧紧攥住自己的衣领子,全然不顾对方是否会再次对自己动手。
他就这么岔开双靠坐在桌前,依着千切豹的力度微微躬着,从后面看去,倒像是对方在对自己主动投怀送抱,被高大的成年人拥在前、温柔地注视着。
千切豹本来高涨的气势在对方的沉默中逐渐熄灭,被暂停了的姿势反而让少年人才察觉到二人从年龄到型的差异,这让他一热的情绪此刻反而显得有些稽。
对方被自己揍了一拳后浮的嘴角消磨了些许成年人的威严,却难以掩藏由年龄和阅历的积攒带来的沉着。
二人间原本一即发的氛围,在成年人有意的放置下呈现成一种荒唐可笑的局面。就在千切豹无法忍受这份寂静,想要再次出声质问时,晾了他许久的崎华却率先开口了。
“真是怀念啊,这么有活力的千切君,倒让我想起了很多过去的事。”
他不顾对方再次举高想要挥下来的拳,自顾自的继续低声:“豹是怀疑我对洁君了什么吗?”
“或者说,在豹的回忆里,难我除了帮助你完成后藤医生交付的复健训练任务,还了什么其他的、让你误会了的事吗?”
“你在说什么?你还知后藤医生只是让你来安排我的复健,可是你对我的――”
“千切君。”
崎华的手搭在了千切豹的手腕上,肌肤相时,那种力和温度随即顺着肌肤渗透进骨骼,那些过去的回忆如骨之疽般,在无数个日日夜夜里折磨着千切豹的神。
那些无法为他人言说的疼痛与快感,在少年尚未长成的上留下了太多望的痕迹。崎华欺骗了后藤医生,欺骗了母亲,欺骗了姐姐,让所有人都认为他不愧为运动医学的专家,是除主刀医生外自己最大的恩人,是这条右的重塑者与守护者。
而他千切豹,在段个怀疑自己是否还要继续坚持足球、心中暴了一丝隙的时光里,不知不觉、懵懵懂懂的,就成了在这场为自己心编织的围猎中,那个只是用来供他调剂的玩。
“千切君,如果你是就我对洁君的治疗方式有忧虑的话,就请回去,自己亲眼看一看吧。”
像是终于失去了耐心似的,崎华钳住千切豹勒在自己前的手腕,用了几分巧劲卸下了力后将其一把甩地跌坐在地。
他表情冷淡地俯视着对方,活动着自己略有些僵的脖颈和手腕,一步、一步地向前近。
直到将自己的衬衣领口重新整理平整后,恢复了那个面又严谨的医生形象后,他便在千切豹紧张又不想失了面子、只能留在原地强撑着的前单膝跪下,下颌微微昂起,眼镜的镜片在白炽灯光的反下晃起一片冷光。
“无论我了什么,那都是他们自愿的。”
他俯下,抓起千切豹的发,迫对方拼命抬起:“也是你自愿的。”
“我是不会强迫任何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