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果然还是——”
玛恩纳借拢过发丝的力将博士方才靠在自己前的带回正位,往后挪了段距离,又打开了风机。
聒噪的声音尽职尽责地证明着它在工作。一台优秀的风机不仅能带走粘附在发丝上的水分,还能遮盖住无言的尴尬与落寞。
“你有点消沉。”玛恩纳用额试了试博士的温,给出诊断。
光靠嗅觉并不能区分什么,“一闻到味我就知是你来了”。突兀的气味反而会引起别人注意。在嗅觉这个维度而言,人与人之间并没有足够强烈的特色。这不是值得留意的事情,却隐约勾起玛恩纳心底的深藏的一小块恐慌——他好像抓不住博士。
“你的战术规划真的只有标准吗?”
耳畔传来一声低沉的笑声,被了。
“没关系。”
“玛莉娅很小的时候我确实这样照顾过她,但只会站在她前。她在有自理能力之后就像我期待的那样,不再依赖我了。”玛恩纳从内侧勾上博士不再有余裕晃动的小,左臂由肋下一直拢到右肩。“博士,你不一样。我知你能好这些,或是你觉得并不需要。”
刚才还萦绕在鼻尖的,博士上的沐浴气味被走了。人与人间的交也就只有那几个维度。语言交,倾听理解他的观点与表达,听他的声音,音色。视觉外形,观察他的外表穿搭,看他的先天构造与后天审美。觉,温度度,糙与光,碰肉,却又隔着肉。味是不是也能算作一种维度,玛恩纳想。这个人上的气味,就是,一个人本的味。他总套在阴影里,脱掉兜帽也似隔着什么。让沾染别的味,能不能算是一种阻断别人从嗅觉这个维度窥探自己的方法呢。库兰塔并没能从血统上获得动物般的嗅觉。玛恩纳闻不到博士的味,退一步讲,就算能继承动物本能,他也是匹库兰塔而不是佩洛之类。
淡严肃的语气,却把博士的话全都哽在咙里。
若有若无的轻柔感变为带着刺痛的啃咬,凸出的骨节被半着纳入口腔,在周遭留下几乎不见形状的齿痕。
博士蹭着玛恩纳的额,闭着眼,错过了凝视着自己的金瞳,不似人类的竖直瞳孔。弯曲的食指指节蹭了蹭被金发过的脸颊,手背不经意过玛恩纳下颌。“那我们些快乐的事吧。”指节与手背被一路轻吻,鼻息搔动着不常见光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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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士,动摇的猎人会变成猎物。”干燥的金发挤进怀中人颈侧,发尖也被濡,一簇簇聚在一起。博士被弄得有些不自在,就算整个子往后仰也只是靠在了库兰塔肩膀上,压在其中的、略低于温的发尾很快被焐热。博士的手掌攥紧又松开,最终隔着子搭上玛恩纳的大,蜷着指节。
在之前某一瞬改为将博士锁在怀里的胳膊被拉开。
博士右手虚扒着挂在自己肩的手腕,只要动动手指,玛恩纳就能被推开,局势也会逆转,他们间向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