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高启强还是卖鱼佬的时候他们没少欺负他,这一世他们也刚刚经历了那起可谓改变了所有人命运的冲突,可后来的二十年可以说没有他们俩就没有高启强,他们是高启强认定的自己人,是他手里好用的刀,听话的犬也是走到最后极少数还会爱他的人。
是他高启强的错啊。
“哟,
就像高启强是一个特殊的omega,安欣也是一个特殊的alpha。
飞鸟归巢,高启强也骑上摩托踏上归家的路,于此同时小铃铛接到了新的任务――按照原定轨迹,为黄翠翠报仇。
高启强一愣,看着面前两个人心里顿时五味杂陈,不知该拿怎样的态度对待他们。
不是李欣、孟欣或是其他什么欣,他下意识觉得这个虚拟的自己就应该叫高欣。
“我现在才觉得自己是真的活了过来,如果可以我想让他们活得不要那么累了。”离开那帮年轻人,高启强踩着沙地往回走。莹白的月光打在他的上,温柔得让人想哭,“所以我很感谢阎王,这一生过得再苦,只要能让那些人笑,一切我都甘愿背负。”
一开始他也单纯的认为自己对高启强突如其来的好感是因为同病相怜的同情和为警察的正义感。直到某次他在梦里打开一扇洁白的门,看到门外一只小熊站在明媚的阳光里笑着送给自己一捧鲜艳的玫瑰花。
他本想建议高启强和警方合作的,为什么一定要让他背负人命呢?坐在高启强的肩上,他抬望向漆黑的天幕,星与月都被乌云遮盖了光辉,明天可能会下雨吧。
是的,爱。唐家兄弟和高启强之间是存在爱的。非爱人非友人,那是一种扭曲在利益与罪恶之中的与家人相似的爱。龙与虎甘愿将自己的命拴在高启强上,高启强死则他们死,高启强活则他们活。
饕餮的贪不断膨胀终是连至亲至爱也吞噬殆尽。
高启强的高,安欣的欣。
回来了,迷失在权钱和仇恨中的高启强终于找回了他的躯壳。小铃铛看见了那个笑容温和有点小聪明的老高。
不同于大众认知里alpha的强势,安欣温柔多情得像一个了母亲的omega。他共情一切遭受苦难之人。尤其是当他看到高启强时,这个和自己一样年少失亲的可怜人一下子就戳中了他内心最柔的地方,让他难以抑制地生出强烈的保护。
黄翠翠案查到了疯驴子上,为了套出线索安欣卧底进了监狱。糟了一顿打,安欣可算是搭上了这条线。禁闭室里,隔着两铁栅栏,疯驴子问他叫什么时,他不假思索地脱口:“高欣”。
夜里靠在禁闭室的墙上,安欣想着念着自己那簇艳的玫瑰,不知李响有没有照看好他。可想着想着他的思绪又跑到了高启强上,上次一别已经快过去一周了,也不知他有没有再被人欺负。
毫无情趣的安警官在某一天路过花店时突发奇想买了一簇玫瑰,他为玫瑰挑选了最贵的花瓶将它摆放在自家玄关最显眼的地方。冷清的房子因为这簇玫瑰终于有了些许家的意味。
但没多久待他爬过楼梯转角,看见了唐小龙唐小虎门神似的坐在楼梯上拦他的去路。
黄翠翠,一个可怜又可悲的母亲,一个京海民众人生里微不足的人物,可她的死又是安欣和高启强爱恨纠葛二十余年的开端。小铃铛并没有第一时间通知高启强,他在脑海中翻遍了这起案件,以最终系统的评判标准,高启强要杀死徐江,不是借陈金默之手,是要他亲自动手。
他像照顾家人一样细心呵护这个家唯二的活物。卧底前还郑重地将自家钥匙给李响拜托他替自己照看好玫瑰。
安欣不是对爱情一窍不通的直A癌,相反他拥有丰富细腻的感情,第一时间就察觉到这个梦和那簇被照料得极好的玫瑰意味着什么。
回到旧厂街,高启强将车停放好便上了楼。爬了几步心中忽有异样,他顿了顿朝下面看去――似乎也没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