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你是一个Omega。”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又恢复了平静,“而且这是白江波的地盘。”他看到高启强在听到白江波后不自然的抬眼,而后又若无其事地翻看报纸,顿时咂摸出些不对劲。
他很羡慕安欣可以没有负担的坚守自己的原则和守。电
“不要再阻止我了,把任务告诉他吧,他会需要的。”
“你知不知白江波涉黑,你现在只是个卖鱼的,是个,是个omega!”他因为激动而有些结巴。
明明只见了几面,明明他们曾在对立面。李响站在玫瑰前,心里冒出这些念来,鼻尖萦绕着玫瑰的芬芳,引诱着他伸出手抚上那的花。没控制住力,花朵一颤抖落了几片花。
“你故意的?”是啊,前世他可是接了白江波的盘怎么会不清楚他名下的产业,“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难言的愤怒涌而出,亏得自己担心他这担心他那。
听到这些话[他]的灵魂松动,趁着这个空隙,[它]掌握了主动权。机械空灵的童声旋即在屋里响起,还沉浸在自己情绪中的高启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改变吓了一:“请811029按照原定轨迹为黄翠翠报仇。”
徐江两个字刺痛小铃铛的心,要说的话猛地被堵在嗓子眼,刀片似的卡在他虚拟的上不上不下膈得他红了眼。
糟了!可别给人把花养死了啊!飘零的花惊醒了李响,他忙将它们拢到手里,看了一圈没地方扔便揣到上衣口袋里。
在云端待久了怎么可能甘愿苟活于地下?他是要赎罪是想向好,但不代表他会因此放下野心。他比所有人多活了二十年,他有阅历有知识他见证了将要到来的新时代,他不该也不能苟活一生。
高启强明明是想向好的吧,为什么一定要他沾上人命呢?那个任务他更无法说出口了。
“喂,爸…”轻叹一口气,带着些许无可奈何。电话那旋即响起父亲鲁的声音,意料之中没有问候直入主题――村里xx叔有事让他帮忙。
“omega,omega,我用不着你一遍遍提醒我这个该死的份!”高启强被他问得烦了,一撂笔气恼地靠到沙发上。前世生意场上少见女人,他们这种黑白通吃的就更少见。程程和书婷的困境他皆看在眼里,卖鱼出的他也曾受尽白眼和歧视,但他终究是个男人无法真正感同受。
出门落了锁,李响站在回归黑暗的楼,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来一看,是父亲的电话。他不自觉皱起眉,盯着手机犹豫了几秒才接起来。
他出莽村,村如其名一个莽字了得。中国是个人情社会,莽村尤甚,在这里人情世故远高于法律德。他从小就和莽村的一切格格不入,拼命读书只为逃离那里,可现实告诉他,人是一棵树,死之前永远都无法割舍扎的故土。
“你不是说过要我改变京海吗,你不是说那些因我而死因我而伤的人都是我的孽吗?卖鱼的高启强不到,只有强盛集团的高启强能到!”他的话掷地有声叫小铃铛瞬间羞愧:他还以为……是他肤浅了。
可现在,这一世在一个比男女有别更加等级分明的世界,对omega的歧视甚至超越了曾经的女偏见。一个omega鱼贩可能会引起别人的同情,但他想要跻连bate都少有的商场怕是比登天还难。那不是他磅上陈书婷认陈泰当干爹就能到事了,他必须从长计议。
里那个机械的童声咯咯笑了起来,像是在嘲笑他:“呐,不论外表如何,他的内里还是那个高启强,你为什么会以为他需要你的保护呢?”
下了班,李响按照约定去给安欣的玫瑰换水。玫瑰代表什么不言而喻,和安欣搭档一年多了,李响第一次见他对一个人这么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