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启强的巴掌甩在高启盛脸上的时候,他并没有觉得疼,内心反而产生了无比充实的满足感。
他怔怔地看着矮自己半tou的哥哥,鼻尖还萦绕着那nong1郁到让人窒息的玫瑰香味。
荆棘刺破了妄想染指花朵的肉shen,那味dao里终于掺杂了高启盛的血腥。
这个认知让高启盛再次红了眼睛,他克制不住的笑起来像一只饥渴的狼扑到了他渴望已久的人shen上。
从他十六岁分化成alpha,谋划到十八岁才把哥哥骗上床,他如今就快二十四,标记了高启强那么多次,他第一次在哥哥的信息素里闻到自己的味dao。
“哥…”高启盛死死扣着高启强的腰将人摁在自己怀里,tou埋在高启强的颈间,鼻子贴着xianti将杂糅了血腥的玫瑰尽数xi入xiong腔,将自己填满。
什么血缘兄弟,什么lun理dao德,他统统都不想guan!他只是想拥抱自己的爱人而已,只是他的爱人恰好是他哥罢了。
他受了这么多苦,遭受了那么多不公不允,难dao连这点爱人的权利都不能有吗?
“我只是爱你而已啊……”
高启强气得肝儿颤,咬着牙骂人的话还没出口,就被落在脖子上的眼泪浇灭了火气。
断了线的珠子七零八落,弟弟的泪一颗接一颗砸在他shen上。
“阿盛…”愤怒顷刻化为了无可奈何的妥协,举在半空中本应打在高启盛shen上的巴掌轻轻地落在他的背上。
高启强想他从来都不是个好哥哥,上辈子把阿盛养得藐视律法,这辈子又纵容他罔顾人lun。
可他能怎么办呢,他只是爱他们,他只是想让他们得偿所愿而已啊。
高启兰zuo了个梦,梦里大哥变成了一朵花。这花生得好大好艳,嫣红的花ban似是被鲜血浸染。一个陌生的孩子从那花苞中诞生。她睁开一双与大哥肖似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梦境里的第三人――高启兰。
毫无生机的孩童声音便在四面八方响起涌入高启兰的耳中:“救救我,救救他……”
“救救我,救救他……”
“……”六个字循环往复,这声音不带任何感情,高启兰却在一遍遍重复中听出了恳切的哀求。
你是谁?
他又是谁?
可还不等高启兰问出声黑暗便将一切吞噬。
她自梦中惊醒,那声音却好似仍在她耳边回响。rou了rou酸胀的太阳xue,高启兰看向微微放亮的窗外。昨夜下了暴雨,此刻仍能听到淅沥的雨声。她爬下床想去卫生间洗把脸清醒一下,弄出的动静却惊醒了寝室里的另一个人。
女孩睡眼惺忪地看了眼床tou的表,略带疑惑地问dao:“才四点钟哎,小兰起这么早干嘛?”
“抱歉把你吵醒了,zuo了个梦有些睡不着了,想温下书。”高启兰走到女孩的床前rou了rou她乱糟糟的卷发,柔声dao,“还很早再睡会儿吧。”
女孩感受到touding的温度猫一样满足地缩了缩脖子,翘起chun角开心地点了点tou:“嗯,记得七点钟叫我哦。”
高启兰已经彻底清醒了,见女孩躺回去后,她走到书桌前打开台灯翻开不日就要考试的书籍。
她就这么坐到了天亮,书却没翻几页。按理说梦醒后就会模糊,可那个梦却清晰得像真实发生过一样。眼睛看着书上的文字脑海中却不停闪回那个陌生的小女孩。
与大哥如出一辙的眼睛和嘴chun让她忍不住怀疑这个女孩会不会就是大哥的孩子。可大哥现在怎么会有孩子呢?
中午下了课高启兰饭都来不及吃,直奔舍guan值班室。她想她必须给大哥打个电话了。
“喂?”高启兰熟悉的声音却不属于高启强。
“二哥是我小兰。”现在又不是假期二哥不该在学校吗,她心里疑惑却没问出声。
高启兰和高启盛说是兄妹其实也才差了两岁,几乎算同龄人。按理说比起大了将近十岁的高启强,他们俩更有共同语言更亲近才对。可相反他俩从小就相看两厌,甚至在双双分化成Alpha后之间的火药味更加nong1烈。
学习要比,生活要比,高启强给予他们的爱更要比。
“大哥呢,没在家吗?”
“……”高启兰没有听到回复,一阵摩ca后她听到了大哥的声音。
“小兰啊,怎么打电话来了?”
好温柔。
听到高启强的声音,高启兰从昨天起就一直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她柔和了眉眼指尖掠过窗台上吊兰伸出的枝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