妪从白胡子老手里接过什么就要吃下,但被其他人阻止,那珠子看上去就很危险。
他直觉不好,忙低问刚刚救下的祭师:“你会说官话不?”
年轻的祭师点点,捂着口坐起来。
“那个老婆婆手里的是什么东西?”空指向大教主手中的小珠子,祭师一开始支支吾吾不愿回答,空着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乎这些?!”
于是祭师用不太利的官话小声告诉他:“五仙石,服下可燃血烧髓,号令庆乌山全境蛊虫鸟兽。是、是我们五仙教的禁药。”
“那岂不是两败俱伤的法子?”空震惊,边问边助他调理气息。
“不是两败俱伤,是同归于尽……咳咳。”
空听闻,心不禁高高悬在嗓子眼。
他不懂五毒教内的恩恩怨怨,也不知晓散兵与那个罗刹人有何牵扯,他只知此时此刻,他不想看散兵死。
祭师在空的帮助下咳出一口瘀血,气息终于平稳些许,空看了一眼神情愈发痴狂的散兵,对祭师说:“你帮我转告你们掌门,就说……就说我要替贵教应战!”
祭师惊讶抬,瞧他目光坚定不似作伪,便对大教主转述了他的话。
大教主闻言,终于将注意力给到祭台上这个外来的少年侠客,她摇拒绝了空:“这是我教的事,曾经是老听信谗言,引多托雷这匹狼入室;如今烂摊子摆在眼前,自然由老去收拾。”
空劝说:“我敢自荐,自有我的缘由,更何况贵教现在都要拿出玉石俱焚的法子了,多我一个上去应战也没什么坏。”
大教主与大长老对视一眼,这才答应。
大长老托年轻祭师转告空:“年轻人,虽然你胜出后我们不能让你教主,但不论你能否胜出,今日五仙教欠你一个人情。”
“没什么人情不人情的,”空抽出长剑,挽个剑花立剑后,“只希望几位答应,若我取胜,我要带走散兵,并且,贵教与散兵从此再无瓜葛。”
“这……”大长老一愣。
大教主拦下他要回绝的话:“没问题,少侠放心。”
空朝他二位颔首致谢,一挥衣摆,飞而上。他姿迅捷,犹如飞燕掠水,几个起落便稳稳立在圣树台上。
这手轻功显然给了教众希望,空虽听不懂,但也明白有年轻的弟子在为自己鼓劲。
圣树台上。
散兵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中黑的色彩快要盖过瞳孔,肤上紫色纹路也愈加明显,整个人仿佛一无知无觉的傀儡,周散发着不详的气息。
空朝他抱拳后,持剑于侧,摆出起手式:“散兵,我们离开这里吧。”
“你以什么立场来说这句话呢,空?”散兵微微偏,问。
空发觉,这好像是第一次在散兵口中听到他如此平静地喊自己名字,以往,散兵要么阴阳怪气地喊他“空少侠”,要么包些他不能了解的情绪。
如今,这样平静的,却是在二人兵刃相向的时候。
空摇,朝他牵出一个浅淡的笑:“不知,或许现在没有立场,但我想以后会有的。”
散兵却似个点燃的炮仗,一下将所有平静的表象撕碎。他嗤笑数声,颈间有青浮现:“你知我最讨厌你什么吗?就是你这份莫名其妙的自信!好像全天下的事,只要你想,就没有不到的!”
“你说得对,我手中有剑,只要我想,就没有不到的。” 空看一眼右手的无锋剑,赞同,“所以今天,我会击败你,然后带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