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

        他犹豫半晌，终于开口：“老大，上周的那个项目……”

        帝释天微笑点了点，目送女孩子一路跑回到柜台后面。“姐！”双尾也跟着她一起雀跃，“你绝对想不到我刚才发现了谁！”

        上周要他办的事情出了些风波，按照那一位的脾气，今日必要大发雷霆的。他小心翼翼地说，小心翼翼地试探，试图将老大的怒火降到最低，但这些都没起到什么实质作用――天魔今日心情似乎相当好，他压儿就没把这事当事。

        店员拼命点。“我读了您的每一本书！您的故事和文字真是太浪漫了！”

        作为店里除了帝释天外的唯一客人，天魔在旁边目睹了刚才那幕“偶遇偶像”的全过程。如果说第一次遇见他时，他已经对帝释天的份猜了个七七八八，那么这一次的小插曲则让他对这位神秘的Omega愈发感兴趣起来。

        迦楼罗从天魔办公室出来时长舒了一口气。

        他等待着老大大发雷霆，但是没有。天魔将手边的某份文件抽出来瞟了两眼，嗤笑一声。“善法天这人棘手得很，他若是不作些妖让我顺顺利利办好才是有鬼。”迦楼罗一时不知如何接这话，半晌他试探开口：“那，老大，这项目……”

        “可以和您合个影吗？”女店员眼睛亮晶晶，似乎是作家的狂热书迷。

        不怪你……不怪你……不怪你……

        男人那时正在阅读一本书――不像他平日的派。他闻言抬眼，如梦初醒似的，将那本书放回桌上。迦楼罗瞟了一眼，封面印着一洁白的殿，用花字写着《我心之人》。天魔挑了挑眉，等待他的下一句话。迦楼罗咽了口口水，视死如归：“出了些岔子……”

        实在是，有些甜过了。

        大作家没有摘下他的金丝眼镜。他眨了眨眼，饶有兴趣地观察、审视着对面的陌生男人，他英俊的外表与神秘的气质令他有些在意。这对视并不久，盯着陌生人看是不礼貌的。末了，帝释天笑一笑，伸出一手指缓缓放在嘴边，什么也未说，只朝他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直到走到办公室门口，这三个字还在他脑海中无限回声。实在太不对劲，迦楼罗想。老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解人意？大手一挥轻描淡写对这亿点点资

        “承蒙厚爱。”帝释天微微笑。

        “你继续负责就是，最后办不成就算了，不怪你。”轻描淡写。

        回过神来时，他发现帝释天正隔着书架的空格朝自己这边看过来。书架中间的格子里，书已换过了。Omega与Alpha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霸而烈的麝香与清浅甜美的莲香如同无形的手相互交错勾缠，磁铁的两极，寒与，像同一个格子里装的一本红楼一本战争与和平，看上去是极端与另一个极端，此刻却在此交汇、相遇。

        ……

        “好了，毗琉璃。”柜台后，短发的“姐”正在面无表情地拭玻璃杯。“去把窗台的鲜花换掉。”

小姑娘，他开口询问：“你认识我？”

        “当然。”帝释天托腮，声音温柔又熨帖。“但最好不要在网络上暴您的工作地点哦？”

        天魔拈起桌上的Espresso抿了一口，沉默不语。这家店的咖啡师一如既往咖啡得毫不正经，这一次他大概“谅”客喝不了太苦，擅自把砂糖加进了这杯缩。

        一进门，他就锐地注意到老大的桌上多了一摞书。桌子很大，摆满了价值连城的各种摆件以及无数张承载着巨额交易的白纸。那几本封面朴素的书在其中显得极不起眼，但日日来这儿，迦楼罗自然一眼就能发现。

        显然作家并不想让人们知他的“据点”位置。女孩子了然于心地比了个“OK”的手势，她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凑到作家近前，咔嚓一声两个人的影在画面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