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您与阿修罗都应该去一趟基因理局。”
迦楼罗打来电话的时候,Alpha正读完《玫瑰之约》的最后一页。
两个人中间的书架格中,今天没有朗特姐妹,也没有战争与和平。水晶花瓶中插着一支开得正盛的百合,在咖啡厅弥漫的微苦气息中,百合花的香味显得格外张扬又甜美,但Alpha仍然能捕捉到那一丝若隐若现的莲香。
……
……
“诶?我没有点这个呀。”
帝释天眨一眨眼。他确实最喜欢吃这家店的荔枝玫瑰千层。
“老大。”忠诚的下属在电话的另一边。“您吩咐的……有关那一位的调查已经全完成了。”
……
花微卷,还带着水,而花的中心安安静静躺着一枚戒指。
莲花的香气洇他干燥的心思。有时是望,有时是爱情,他分不清楚是什么将自己网罗。帝释天并不每天都在写作,他也时常阅读。他捧一本极厚的书缓慢地阅读,那时他会摘下他的眼镜,困了的时候就用手撑着额角浅眠。冬天的午后。天魔想。你坐在阳台的躺椅,将那本书扣在上小憩。我亲吻你的额,尝到阳光的甜味,你不要偷偷醒来,而我也不会过问你的梦境。
“多少。”他稍微加重了些语气。
他想,他应该去一趟“Lush”。
帝释天仍然在那里,而天魔仍然选择了坐在那个书架的另一侧。毗琉璃今天不在,是她姐姐苏摩在柜台前值班。咖啡厅里依旧人烟稀少,Alpha抿了一口刚端上来的咖啡,一如既往甜腻到过分,但他并不在意。
书架的格子像一扇甜蜜的窗,帝释天偶尔会循着他的视线回望――人被热烈的目光注视时,总会有所察觉。对此他并不厌烦恐惧,他同样对对面陌生的帅气Alpha感兴趣,男人神秘又礼貌,不越雷池一步,不让他感到压迫,他行踪不定,份不明,来去都像善见城不知何时会落下的雨。
帝释天再抬起来时,那位神秘的Alpha已经不知何时离开了。作家伸了个懒腰,却见毗琉璃端着一盘点心走过来。
天魔沉默了半晌,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一声。
(未完待续)
“他近日忙得很,不必打扰他了。”
毗琉璃放下糕回柜台去了。帝释天仔细端详着那份甜品,今日的荔枝玫瑰千层上没有洒上花,却在碟子的一侧摆着一朵完整的玫瑰花。
“那我去叫一下小少爷?”
“……”迦楼罗沉默不语。
“80%,和……99%。您……要去一趟吗?”迦楼罗试探着问。
“您的荔枝玫瑰千层!”
帝释天今天看起来灵感不错。修长手指在键盘上轻快地敲击,有青石板的小巷又下起雨来。那是一双极漂亮的手,白皙,五指修长,肌肤光洁,出一截皓腕。Alpha凝视着它,他想到那双手紧紧攥住床单,又脱力松开的样子。白床单被攥成一朵繁复的蔷薇,他指尖的蔻丹像点在花上的金色雨滴。我应该扣住那双手……我要扣住那双手。我要用我的掌盖住你的,我们十指交错,如同编织一个彼此的牢笼。我应该紧那双伶仃手腕,将它们高举过你的牢牢禁锢,它们太细了,我用一只手就可以掌握。我要找到一双镣铐锁住它,从此以后,从今往后,你的每一个动作都将牵连起锁链碰撞的清脆声响,我要让那场雨失去自由。你要挣扎吗?你会挣扎,你可以挣扎……但你不能拒绝我,帝释天。
“哦?”他用余光瞟了一眼帝释天。“是多少?”
一边被吻得意乱情迷。天魔的左手扣着他的,按在栏杆上十指紧扣,右手则抬起他的一条夹在自己腰侧,他去回吻他,将自己嵌入他的内。海风将帝释天灰金色的发丝扑到他面上,随着他的律动也轻轻缓缓地摇曳。息碎作万千星子散入风中、落入海里,天魔睁开眼去看眼前人因望而失神的眼睛,它着海上刚散去的薄雾与夜里星子照耀下的粼粼水光。那不是南安城中富商的小公子。他想。飞蛾投火,粉骨碎,他愿意为这样一双眼献出自己的一切――那是暴风雨里令他心甘情愿走入迷障的壬。
天魔去“Lush”的次数越来越多。
醒来时是清晨。天魔着额角坐起来,下一片冰凉黏。属于黑夜的妖偷偷来过,聆他呓语,入他梦来。外面的天还未完全亮起来,借着那一点点晦暗不明的天光他看到床叠放的三本书。
“去。”
夜幕降临时,他又一次入他梦来。帝释天将耳朵贴在他的心口。“我听见它在说爱我。”金发的Omega如蛊似惑。他又将指尖轻按在他的上。“它也这样说。”帝释天又说。一阵风刮来,天魔听见书页被而翻动的声响,他去找寻那些声音,最后发现它们来自帝释天的。帝释天躺进他的怀中,用碧色的眼眸将他淹没。“请阅读我。”于是他俯亲吻他,打开他的,爱与望使得彼此疯狂。我会成为你唯一的读者。天魔想。我要将你藏匿,你的,你的文字,你的眼睛,你的爱与。
“是一位先生送给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