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不堪的、骨的画面涌入他的脑海。阿修罗微微弓起的脊背,挡住他眼睛的、温柔的感,小巷子中的亵玩,以及那些不要命一样的、灭的快感。Omega深深一口气,歌音天小姐正在对面认真翻阅着那些稿件,她当然不会察觉到对面的帝释天微妙的情绪波动。
帝释天从那堆文稿中抬眸,微微笑:“为什么这么说?”
帝释天抬眸,看到天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口。歌音天小姐向他礼貌别,提着包离开了咖啡厅。
某种意义上,“魂牵梦绕”。
歌音天小姐将一沓稿件从她的随背包里掏出来。她今天同往日一样将长发盘成一丝不苟的样子,涂黑的眼线和稍暗调的口红。
他更想要记录这一刻无与比的、腐朽的极乐。
“提前回来了些,想你大概在这里,也没什么事情就来接你一起回去。”Alpha用指弯轻抚他的金发。
……
“没什么。”Omega笑一笑。“我们回吧。”
他们二人相识已久。歌音天从帝释天的第一本书起就在担任他的编辑,她对他的写作风格和习惯再熟悉不过。“早些时候我曾担心婚姻会对您的写作产生一些影响。”歌音天微笑。“但事实证明,您的婚姻很幸福。”
帝释天放下杯子,若有所思。他想起无数个梦里他与天魔纠缠错综的故事,爱与恨都迷人又鲜艳。他想起穿过书架格子的目光,阿修罗说“他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但帝释天又何尝不是如此。他用一个创作者的角度审视那些梦,那是困扰他十年的梦魇,但他心底知晓他实则对它们甘之如饴。
帝释天拿杯子的手一顿。近些日子他在什么呢。
回过神来时他却摆动腰,正双大张,将自己往Alpha的上撞。阿修罗带着些戏谑与嘲讽地看他,欣赏他淫乱无比的样子,Alpha并没有说话,但帝释天想他大概正在问他:“你看,你现在又在什么?”
如果他有一支笔,他就可以记录下阿修罗垂下的黑发、低沉的息,下的话语和赤骨的眼神,他对他无意,但眼前这个Alpha此刻无疑是世上最感的人。他还想要记录车里勾缠交织的信息素,甜美的,辛辣的,像混合搅拌在一起的红黑与白金颜料,不分彼此,交媾又无法合。
帝释天下意识地一颤。
(未完待续)
如果我不再拥有他的爱,无论是直率的或是扭曲的,那我的笔将会失去颜色。
“怎么来这里了?”帝释天迎上去,他注视丈夫的金色眼眸,忽然之间感到极为陌生,又有一丝莫名的慌乱。
“我接过许多作者。”歌音天说。“文字是作者生活的投。倘若您婚姻不幸福、生活琐碎,那么您的文字自然也会变得琐碎。反之倘若您婚姻幸福美满,那么您的文字就会依然魅力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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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歌音天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您近些日子在休息吗?这些文稿已经是您半月前的作品了。”
这是一种恶劣的、隐秘的关系。
“哦呀。”沉寂许久,歌音天忽然开口。“看看是谁来了。”
回去的一路上帝释天浑浑噩噩,他坐进他的车里,脑海中挥之不去都是上一次他同阿修罗最后的对话。
他会在的极大满足中,感受到自己心灵的嫌恶。他并不知自己的大脑能控制自己的几分,从巷子里无比下作的追堵与强制发情起,他就在不停地告诉自己,这是不堪的,这是羞耻的,这是,不正确的人。
近些日子。
帝释天同他的编辑在“Lush”会面。
帝释天站在那辆车的门口。“阿修罗,别再继续纠缠下去了。”
目光总是如狼似虎,像时刻在窥伺什么,这让他感到很不舒服。相比天魔,阿修罗少言寡语,恶劣非常,对他更缺乏任何灵魂上的了解——但他们的肉却无比合拍。
黑发的Alpha那时斜靠着车门正在抽一支烟,他闻言笑一声:“打个赌吗?”他用手去抚上Omega柔的,而后者嫌恶地甩开了他的手。
她顿了一顿,复又:“被爱者才能写出动人的爱。”
“这份里我圈点出了一些小的问题,您可以据自己的情况酌情修改。”女Beta把圈点好的文稿推到作家面前,帝释天翻看它们的时候,她慢条斯理地端起自己面前的茶啜饮一口。
“下一次。”他贴着他的耳边,清淡的烟草气息扑到帝释天的面上。“你会自己爬上我的床。”
天魔的手停在他发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