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呢?史君?”
比起那些玄之又玄的天,你有着更为迫切的追问。
灼灼眸光,似是好奇,又似是试探。
史子眇端正衣袍,过滤掉那些锋利而直白的念,仍如往常一般与你讲学。
“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指的便是阴阳,阴阳二气相生相克,动转化,才诞生了宇宙万物。因此世上的任何事物都有阴阳,男女......自然也是一对阴阳的概念。”
他娓娓来,语调温和,好像你还是那个稚懵懂的孩童。
“既然男女也归为阴阳,那这句话,应当如何理解呢?”
你指着古籍中先秦诸家的论断凑近——“二气交感,化生万物”。
字里行间,分明写的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趁着他侧辨字的时机,你贴上了他的。
史子眇僵直着,内心的余波震颤着他纤长的睫,被风拍碎翅膀的残蝶扑闪。
他沉寂了片刻,自我说服着,轻而浅地在你的眉间,小心翼翼地印上一个铭刻着长辈份的亲吻。
“好孩子,我也爱你,无论你了什么,你都是我最心爱的孩子。”
是一种告白,却更像是一种回避。
裹上名为“亲情”的温和外衣,盖弥彰。
于是,你便一层一层褪去上繁复的亲王服饰,如婴孩诞生之初的赤坦。橙亮的衣袍落在脚踝,可那抹橙红的火光却依旧燃在他金色的瞳孔。
将亘古常青的松柏也焚毁殆尽。
“了什么?史君,难我们不是在论吗?”
月光如水倾倒在散乱的书卷古籍,离经叛的情污了皎洁的月色,重的墨,落入水中,字迹难辨。
他略带哭腔地唤你“好孩子”,环抱着你的手臂像是藤蔓般束紧,好似要你进自己的。
深拥之时,仿若跌入温的沼泽,用春风化雨般的舒适,包裹着将人逐渐吞没。
可你并不抗拒,甚至可以说是期待。
你是他从小养大的孩子,倘若能由他孕育着诞生,那这个世界上,便再也没有任何事物能将你们拆开了吧。
泥泞的两躯交叠着缠绕,如女娲手中一团难舍难分的黄土,天地一片混沌交。
刀劈斧凿的动作将起伏的脊背连成绵延的青山,下的清泉汇聚,自成一条河。
开天辟地,阴阳分晓。
雪色散落在温而平坦的大地,冰雪消成遍地的春水,浇灌着下的藤蔓枝桠疯长,万物复苏。
呼也跟着急促升温,风拂,你们焦急地去寻对方的,却在视线交汇的瞬间,又羞赧地避开。
那双熟悉的,如日月般澄静的金色眼眸也染上了陌生的念。近乡情怯。
如此反复,索闭上眼,任由太阳与月亮一同坠落。
“我们这样,会不会遭天谴啊?”
你勾着史子眇不知是被汗被泪抑或是下泉眼打的银白发梢,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