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呢。”太宰治微笑着,但是却没有挣开男人的拥抱。
“这样啊,”男人故作诧异地说,“那该不会只是……‘朋友’?”
他自顾自笑了几声,这才看向从刚刚开始就没有说话的织田作之助,用赢家俯视败者的轻蔑口吻说:“既然是朋友的话不好干涉别人的私生活吧?”
然而,织田作之助甚至没有分给他一个目光。
他只是注视着那个男人怀抱中的少年、注视着太宰治、注视着他在与自己对视时显出来的一丝慌乱。
他似乎已经意识到自己惹怒了眼前的青年,但是他还是咽了咽口水,坚持着自己定下的台本:“织田作现在还只是我的朋友吧,是吧?这可是我的隐私哦,只有恋人才有立场看。”
虽然暂时还没有找到实际的证据,但是织田作之助的直觉已经开始确信了他最近之所以总会看到这种场景的理由。
啊。是这样啊。织田作之助想。
先前几次累积起来的烦躁和怒火席卷起来,然而这些情绪却完全没有显在织田作之助的外在上。
“――过来,太宰。”
他的语气十分平静,就像暴风雨降临之前平静的海洋。
太宰治的手指下意识蜷缩了一下。他还记得上次织田作之助对他用这个语气说话是什么时候、又对他出了什么样的事。这让他的目光下意识在四周逡巡了两圈试图寻找逃跑的路线。
但是随即他又上想起来自己为了这一幕布局了多久,为了听到那句话他又付出了多少心力。为了那个他想要达成的结果,无论如何他都不可以在这里放弃。
“喂,无关人士就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吧?”太宰后的男人不满地斥责,为了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男人,他宣告主权一般在织田作之助眼前将自己的另一只手搭上太宰治的腰侧。
――或者应该说,差一点搭上了太宰治的腰侧。
织田作之助眼睛眨也不眨地收回了冒着硝烟的枪。太宰治没有回,但是他已经听到了后那尸倒在地上的沉重声响。
“过来。”
织田作之助重复了一遍。
太宰治浑紧绷着,额上也开始冒出冷汗。从织田作之助上冒出的、某种极度危险的气息疯狂拉响了太宰治意识中的警报。他咽了咽口水,努力坚持着站在原地,预想中气势汹汹的话也变得干巴巴起来:“……都说了我们现在只是朋友而已,织田作现在没有理由会我的恋爱问题吧?”
“是吗。”
和预想中的答案不同,织田作之助只是无感情地这么说了一句。
在反应过来之前,织田作之助已经站在了他面前。太宰治顿感不妙,他张了张嘴,但还没等他说出第一个字,一记力恰好的劈击便落在了他的后颈上。
在意识被彻底切断之前,他模模糊糊地听见了织田作之助的后一句话。
“……那你也不用过来了。”
3.
太宰治醒来时看到的便是那间熟悉的屋子。
“醒了吗。”
太宰治醒来的瞬间分明还没有睁眼,织田作之助却已经轻而易举地察觉到了太宰治的状态,更没有给他留下思考或观察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