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织田作之助便说不出话了。
织田作之助解开束缚住太宰治的锁将他捞起来的时候便感觉到了青年的恐怕比第一次见面时要更虚弱了。他一言不发地将青年放在床铺上,拿出了另一对轻巧一些的手铐和脚镣――这两对锁链的楔子也是钉在地上的,许准的活动范围也大概仅仅局限于床和餐桌。
“不过倒也算不上危机,只是那个人真是再过分不过了。”
在回答的时候,太宰治用一种堪称奇怪的眼光看了两眼织田作之助。但正当他想低看看自己的衣服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时,太宰治却收回了目光。
“你这屁有被用过吗?”
“您说的对。”
这样的情景无论看多少遍都让织田作之助不适。
有一次还刚好赶上政府要员前来检测。那人便兴致地在旁边转了两圈,观赏太宰治跪在地上排的狼狈样,嘴里啧啧称奇。他一面说些污言秽语,称赞太宰有人物、为人服务的潜质,另一面又哀声叹气,不怀好意地与太宰治回忆过往的峥嵘岁月。
“有什么好笑的吗?”
“毕竟是我成为首领之前发生的事了,一个普通成员哪里会被人日夜看守嘛。”
太宰治安安静静地看着织田作之助忙活,只是在织田作之助要给他上新锁的时候善解人意地背过手或是抬起带着青黑的脚腕,方便织田作之助将他锁起来。
只是临走时那人还回扯着嗓子对他说了一句:
织田作这样想的,便也这样问了。
“……可惜那次我可是有好好穿了衣服的。”
“港口黑手党的首领――看看你现在,真是像条狗一样。”
老老实实在织田作之助家里呆上几个月后,由于织田作之助的争取和太宰治本人乖顺的表现,姑且从政府那边征得了稍微好一点的待遇。
但现在已经算比较好的待遇了。
太宰治面上没有半分表情,像是机一样回复着那味要员的所有问话。
即使已经相了几个月有余,但是织田作之助仍然时常无法理解太宰治某些突兀的举动。
这样说着的青年脸上却洋溢着迷路之人看见北极星一样轻松的笑容。他抬起手了眼角的眼泪,又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在太宰治刚刚被移交到织田作之助手里时,锁链是全天固定着的,膝盖和胳膊下更不可能放上一个垫。甚至他连排都不能够去盥洗室,只能让织田作之助拿一个夜壶放在下,自己拱起下去排。
在地上一点点用去食物来吃。
在上好新锁后,太宰治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突然吃吃笑了起来。
听这话的意思,仿佛是太宰治曾经被人抓住过一样。为港口黑手党首领的他也会遭遇过这样危机的时候吗?
“还没有。”
“不,没什么。只是感觉这幅场景有些眼熟。”
“是女啊,真可惜,真该让人轮上一遭。”
虽然这有限的待遇也仅仅是让太宰治从被牢牢捆在地上变成了允许站坐而已,不过这也足够让织田作之助稍稍松下一口气了。
2.
太宰治耷拉着眼,一言不发。
即使后来织田作之助借加强看的名义牵着太宰治脖颈的锁链每天让他能够在地上爬两圈来稍稍运动一下肌肉,又在之后弄来了垫垫在太宰治的关节下,但连续几个月的跪趴终究对太宰治的产生了一下不利影响。
太宰治哀怨似的叹了口气。仿佛织田作之助的问题激发了他的倾诉一样,他继续控诉:“把我捆起来就算了,但是他居然
最后是织田作之助听不下去将人扯开了来。
“……我乐意。”
好容易将那人推走,在面对这位敌对势力的前首领时织田作之助莫名也有些愧疚不安了起来。他正想着自己该说些什么才好缓和先前的不愉快,可是没成想却听见太宰治低低嗤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