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中岛敦的场合
“太宰先生,您怎么了?”
中岛敦略有担忧地看着趴在办公桌上的太宰治。如果只是趴在桌子上倒还好说,毕竟大家都习惯了太宰治的日常偷懒行为。但是自从昨天之后他便变得有些奇怪。
本来一直敞着怀的风衣外套的排扣好好扣齐,坐姿也变得规规矩矩。上次开会到他发言的时候,他还突然失了神,然后抱着肩并起tui歪在沙发上chuan气,就算国木田独步抓着他的肩膀询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太宰治也只是捂着嘴摇着tou不回答――即使是现在他只是趴在桌子上,与他只有一桌之隔的中岛敦也能轻易看出太宰治的全shen在压抑不住地发抖。
侦探社的成员里都看出了他的不对劲,就连国木田独步这两天也没有喝斥他的偷懒,由着他迟到早退,甚至还劝他回家休息。
太宰治第一天确实是回家休息了的,但他第二天便又回来来上班了,而且状态看着比前几天还糟糕,眼球上还有血丝、疲惫得像是好几天没能睡着的样子。
中岛敦还记得当时国木田独步问他为什么不在家呆着时,太宰治只是模模糊糊地回答“在这里还能稍微好一些”,juti的理由却无论如何都都bi1问不出来,反而被对方抓住机会插科打诨转移了话题。
因为太宰治那边眼看着无法突破,他们只好去询问了江hu川乱步。可是古怪的是江hu川乱步也没有告诉他们答案,只是让他们放宽心,应该过几天就好了。
那时候中岛敦才想起在他变不对劲的第一天,太宰治走进门时江hu川乱步没tou没脑问了一句话。
“几天?”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乱步先生你啊,”太宰治苦笑一声,“三天。”
随后,江hu川乱步点了点tou,叼着嘴里的棒棒糖tou也不回的钻进了社长办公室,而且打那之后一直窝在里面不出来。但凡是长了眼睛的都能看明白乱步是在避着太宰治,可是这两个人又不像是闹了矛盾的样子。
福泽社长和江hu川乱步与太宰治谈过一轮后,判断他们应该有自己的分寸,既然已经决定信任他便也不去多问。既然连福泽谕吉出ma都没能得到准确答案,那么其他人就更不可能了。
而即使这两人已经一起多次保证过这只是暂时现象,看到太宰治那副模样的人也很难不去担心。
只是太宰治的回答只会是那一句。
“……我没事哦,敦君。”
太宰治稍稍侧了侧tou,从交叠的胳膊下lou出一小半脸来。
可是他那副样子一点说服力都没有。至少中岛敦从来没见过太宰治额上布有薄汗、眸子里水光潋滟的脆弱模样。他的tou发被汗水黏在了额上,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眼角还挂着疑似快哭了似的绯红。
中岛敦不能说自己了解太宰治――没有任何人能拍着xiong脯说出这句话。但是中岛敦知dao,如果不是已经无法忍耐或是有什么必要、哪怕只是戏耍人的必要,太宰治是决计不会lou出这番情态的。
“该死的……”
太宰治突然打了个激灵,随后ruan塌塌地趴在了桌子上,低声恨恨地咕哝了一句。他之后似乎要接一个什么人名或是外号,可是又ma上吞进了hou咙里没去说出来。
之后,太宰治再一次慢悠悠地的转过tou去将自己埋起来了。中岛敦无法,只能扯过太宰治在桌子上未写完的文件和报告,虽然知dao没什么用chu1但至少也zuo了能够zuo到的事。
虎的听觉很min锐。哪怕太宰治自己的全bu声音都压抑在了肺bu和houguan之间,但是中岛敦还是能听得清清楚楚。无论是那些急促而不连贯的chuan息、还是细微的闷哼和呜咽。
他知dao太宰治不会再说些别的什么了。于是他只能担忧地听着、并希望这几天过得快些,再快些,让太宰先生不必再经受这么长久的折磨。
2.太宰治的场合
不是异能、也不是幻觉,而是些别的什么。
太宰治第一次遇到那个不明物的时候还是在电车上。
他刚逃掉工作,正准备去昨天捡到的旅游手册上推荐的知名自杀圣地巡礼,于是难得坐了回电车――毕竟他没钱打出租。
电车上人很多,基本是肩并肩踵比踵。太宰治握着扶手,挤在拥挤的人liu中,哀叹着可能不是个好主意……他应该去偷国木田独步的卡的。
这个时候,谁的手背随着车轻微的晃动时不时地隔着风衣贴在了他的屁gu上。
一开始太宰治其实也没有很在意,毕竟在人挤人的情况下这种事情很常见,就算两个人面对面被迫贴在一起十几分钟也不是没有过、何况他无论从前哪方面看都是个正儿八经的男人。可是几分钟后他就不得不在意了。
那只手已经不再满足于轻轻的chu2碰,而是探进他风衣rounie起他的tun肉来。太宰治确定自己的风衣还好好的,没有被人掀起来。
异能?可是他有人间失格,异能是不可能起效的。他转过tou向后确认了一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