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猫小姐不太听话呢。傀影，我现在很生气，我能杀了她吗？不能吗？那你来代替她？”你的手指压到他掌心，指甲划出一白痕，“我想从这里切下去，往手腕一划――然后弄张出来。你在发抖，怎么，你会害怕死亡吗？”

        “来换个角度吧。我是你的爱人，你比较希望自己的爱人什么？”

        “脑袋里的声音吗……唔，咳呃……好像哪种都差不太多，呃，啊啊啊――”

        异客叹了口气，就像面对一张不太好画的设计图似的。

        “别陷入自己的世界。惩罚还没结束呢。”

        “既然无聊，”对方比你还平静，“那就放我回去吧。”

        他还真的认真想了想这个问题。明明能看出你就是想折腾甚至折磨他，却还是仔细思考着，声音温和：“不要离开……大概吧。”

        傀影慢慢地眨眼，好像本没有听你在说什么。

        出乎意料的是，傀影笑了笑。

        你一边攻击他的神，一边一脚把他踢翻在地，踩上他的口。

        他不自觉缩了缩手，又伸出手，垂下眼，看着你摘下手套。你慢慢将那块布料拉开，一手指一手指地拽下手套，让那修长的手指在你面前。像是不太习惯，他的手指蜷缩着，藏起指尖。

        你觉得哪怕你直接说“我有点事，借你的命一用”，异客也会认真考虑一下。

        你伸手想去挠趴在桌上的克里斯汀的下巴，被黑猫嫌弃地躲开。

        其实他没有发抖。但你就是要这么说，让他以为自己在恐惧。

        面对一个好像不在乎任何东西的人，要怎么让他出恐惧，或是错愕？伤害没有用，亲吻可能也没有用。他不是能被选为神折磨目标的东西，就像一片死灰没办法再被一盆冷水浇灭。

        这人不太想活，也没有多少重要的事物，过去未来统统无意义，所以能拿来威胁他的东西几乎为零，找几个人来轮了他都未必能他反抗，他那双灰眼睛里当真一片死灰，看着就像在嘲讽你的无能。

        你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回。

        “异客啊，要怎么你才能出让人想征服的表情呢？囚徒太顺从的话，监禁都会显得无聊啊。”

        “你有哪能回吗？罗德岛？”

        “脑子，很安静。……但是，如果需要我展示黑暗的话，我并不介意。”

        “你还记得自己是来和我谈恋爱的吗？”

        他歪过，黑色的发丝蹭着肩膀，沾上面颊。

        “手摊平啊。烧伤了吗？”你拽过他的手，强行拉开他的手指，他的指尖。他抿着，明显不太喜欢被这么碰，而你挑衅般了他的手指。

        “哎呀，没事吧？摘了手套让我看看。”

        像只猫。他本来也是猫科吧。

        你忽然明白该怎么折腾他了。你盯着他的眼睛，将思维压入他的大脑。早已被折腾太久的神在你的力量下颤抖，傀影猛地一抖，几乎栽倒在你上，“呃……”克里斯汀焦躁地叫着，傀影想伸手去安它，但他的手被你拉住了。

秘的气息，正常说话时却还算常识人，正因如此，他上那种混乱和割裂感才会更强烈。你挑起眉对他笑了笑，抬手向他：“给我倒茶。”

        但你是全能的。

        你乱他的发，看他慢慢将自己的发丝再顺回去。

        茶倒到一半，你就故意手一抖，将的茶水泼在他手上。

        “啊，”他耸了耸肩，“好像确实没有。但是能回罗德岛也可以吧。”

        【异客】

        “你好像没有攻击我的想法啊。”

        黑暗啊。

        “我说，”你简直想大笑了，“你确定不让我离开？我可是会……”你敲了敲他的指关节，那只画图的手就在你手下，既不僵也不战栗，“把你的手指一掰断，用你的血在你脸上画画，让你

        傀影移开目光，安静地站着，好像在神游。

        “脑袋，”他很小声地开口，声音虚弱，“疼……”

        你拉着他的长发，用发梢扫他的脸，看他面无表情地继续画设计图。

        这该怎么办呢。

        “那你最好记清我给你的疼痛是什么感觉，而不是在我面前谈另一个折磨你的东西，小猫。”

        “你――”

        确实。对他而言，你的力量再强大，也没有什么意义。多就是你能杀死他，并且能让他死得比较疼。所以他并不畏惧你，毕竟，他现在不怕死，也不怕疼。

        异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