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可真是……amazing……我说,我的皇帝啊,您就想要这个?”
“唔……”英智的耳朵红了个彻底,“因为、但是、”
“不会就这么放过您的。不行,不行,”涉夸张地摇,“就算您出这种好欺负的、绵绵的表情也不行。说出来,您知的、您觉得我知的事。在听到那个之前,您可怜的、卑微的小丑会一直在这里,用篡位的决心等着您开口哦?”
英智咬着下抬看他。
那是一种无措、却又依赖着他的表情。
依赖正在向他提出难题的人。
涉不可能不心,但他的职业德阻止他伸手。
“涉……”他小声说,“我、我可以说,但是……就算你觉得恶心、你……我说出来的话,我可能会控制不住我自己……”
快要又一次没办法思考了。被彼此心知肚明地推开还好,他还能维持自己的矜持;但如果说出来、然后被确认一切的涉当面拒绝,他不确定自己会出什么。
越是糟糕的谋划越需要可怕的财力支持。更糟糕的是,他真的有那个财力。只要他想,没有人能阻止他。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让他停手――
这么想的时候,他在发抖。
而涉温柔地拥住他。
“放心吧,英智。我明白……我没想拒绝你。所以说吧。”
他的声音划破那团黑暗,直传到他心底。
“我……我其实、我真的不一定能活多长时间所以、其实不合适……我总是会伤到别人、我一直在伤害别人,而且我、”
“英智,”涉叹了口气,“我没有要你‘我这个人一点都不适合当你的恋人所以我们换个话题吧’的演讲。你不适合恋爱也好,不适合当恋人也罢,我可以摆平那一切。我可是日日树涉哦?”
……啊,对。
他是日日树涉。
好像没有任何逻辑,但英智就是觉得,既然对方是日日树涉,那就什么都能办到。
“我喜欢你。”
这话十足地突兀,破釜沉舟,并且自暴自弃。
“我喜欢涉。我一直都喜欢涉。很久以来。所以、啊,”皇帝了口气,脸上的红晕褪下些许,熟悉的笑意回到那张脸上,“日日树涉。一直以来,我依赖着你的光,不断从你那里获得力量。我仗着你的温柔对你撒,不停地靠近你。明明你有很多理由把我推开,但一直以来,你纵容着我……”
那双蓝眼睛转过来,直直注视着他。
“……所以,关于我喜欢你这件事,请你负起责任吧。”
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