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碰在他脸上。
是冷的。血ye里翻腾着火焰似的东西,手指本shen却凉得惊人。失控的细胞在那个人ti内叫嚣,失控的信号传到他shen上,像一阵尖锐的疼痛翻搅着他的大脑。他半跪在地上,仰着tou望向对方,模糊的视线几乎看不清对方的脸,但他完全知dao对方是谁。
嘉纳俯下shen,用没有光泽的瞳孔望着他。
那双眼睛就像结了冰,完全不认识他一样打量他的shenti。doll化的嘉纳好像把他自己完全藏了起来,春树熟悉的一切——笑容、神采、言语——都被团成一团rou碎了sai进ti内,留下的只有纯粹的冷漠和平静。
他卡着春树的hou咙把他拎起来,摔到一边,强迫他倒在地上。
春树甚至感觉不到疼痛。他仅有的一点认知是自己的视线换了个位置,甚至搞不懂对方在zuo什么。他稍微仰起脸,艰难地冲着嘉纳笑了笑,想叫对方的名字,发出的却是han混黏腻的chuan息。
他的世界好像被分成两bu分,一bu分是他所chu1的废墟和嘉纳,一bu分则在他ti内,在极深的地方,有一双眼睛冰冷而带着戏谑地睁着,像观赏世上最愚蠢的人般观赏着他——那双眼被金粉色的发丝稍微盖住,但他依旧能看出那是他自己的眼睛。
灾厄在他的脑海里注视着他,黑色的深渊般附着在他shen上,无声地对他lou出笑容,就像等着他坠落。
不能落下去。
春树的脑海里好像只剩下了这一个念tou。
他仰躺在地,细微地chuan息着。嘉纳在他shen边坐下来,慢慢垂下tou,就像一个球形关节已经锈掉的手办。他只有脖颈在动,并且将脖子伸长,然后在脊背不动的前提下动腰去贴近春树的脸。春树脑海里一片空白,黑色缠绕着他,在他耳朵里嗡嗡乱响:好麻烦。他第一次觉得什么事如此麻烦。极端的厌恶和愤怒在他xiong膛里烧灼着,而与此同时烧灼他的还有自我毁灭和毁灭他人的yu求。所有的感受都并非属于他,却又和他完全是一ti。灾厄伸出的黑色chu2手在他灵魂里搅动着,他从后方抱住他,在他耳边低语。举起手来,那个声音对他说。你可以zuo到的。掐死面前这个人。你可以把他撕碎,把他的shenti切成一块一块,用他的血涂抹你的shenti。去zuo。把他举起来、撕裂、在他的血雨里狂笑。去吧。
春树无神的眼睛慢慢转动着,寻找着对方的脸。那银白的发丝落入他的眼睛,就像一片黑暗中忽然亮起的一点星光。
嘉纳。
他在心里念这个名字。
嘉纳、扇。
他的手指在地面抓动,弯曲的指节被地面的沙砾狠狠ca过,血ye渗出pi肤,一条条血痕将尘土粘在shen上。
“嘉纳……”
嘉纳机械地对他点tou,睁大的眼里映出他扭曲的脸。好一会,好像忽然想起该怎么zuo般,面前的doll以属于嘉纳扇的声音开口:“小麻生。”
那是僵ying的声音。怎么听都不像属于人类,没有一丝起伏,只让人听得耳mo发痛。春树此时gen本无法理解这是为什么,他抬起手,试图chu2碰对方:“嘉纳……”
他的手被抓住了。
嘉纳冰冷的手指点着他的手心,拉着他的手到自己脸侧,用面颊去蹭他的手背。那本该是个撒jiao般的动作,但春树能感觉到的只有冰冷。对方的细胞在燃烧,激烈的失控信号侵蚀着他,诱惑他坠入同样的深渊。杀死他,他脑海里的另一个人轻声dao,你想要的。你喜欢血,你喜欢伤害别人。你早就伤害了很多人。你什么都没守护好,你是个活该去死的废物。
他好像站在一dao断崖前,抬tou和低tou都是一片黑暗,看不到路,甚至无法回tou,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脚抬起。
“嘉纳、他、嘉纳、”
他的hou咙里发出给自己听的破碎声音。嘉纳注视着他,好一会,牵起嘴角,模仿“嘉纳扇”般笑着,同时却俯下shen,分开他的双tui。
春树好像听到了自己理智破碎的声音。
他望着嘉纳,对方拉着他的膝盖、撕裂他的ku子,让他的shenti暴lou出来。他被从地面拉起,跌进人偶怀里;对方递过来的吻轻柔又甘美,像是一种蛊惑。他的she2尖被对方勾着,轻柔地拉扯和卷动,已经失去常人温度的she2尖从他的she2面ca过,慢慢向里探,像是要深入他的hou咙。春树呆呆看着他,心脏乱成一团,尖锐的痛苦翻搅着他的血guan,让他全shen发抖。
你zuo错了,有个声音在他脑海里说。你不该这样zuo的。如果不是你的疏漏,嘉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