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样,但碎梦知药效还是起了作用,以往跟他们同出任务,血河抱着枪闭目,呼平稳,但稍微的动静便会睁开了冷静的眼。而此时此刻,他已难以再感知外界的动静。
碎梦坐到榻边,看了看,俯捡起了他披散的一缕长发。因睡而放下的束发,逶迤散落,甚至垂下床榻,倒跟人的格一样,柔带有点微卷。碎梦定定看着他的眉眼,描绘过他的鼻尖和嘴的线条,从未见过血河如此的姿态,他捻着那缕发微怔了一会儿,才伸手侧过他的脑袋,撩开发看他后颈的那划痕。
九灵说过,如果不血,药效可能不太有作用。但是他今天得见他,看见许久不见的眼下添的一伤痕,竟就是不愿再伤他。刺客知这是种从未被容许的优柔寡断,但是刀尖在手,那刻也就偏了力。
微红的划痕在肉上相当惹眼,碎梦下意识伸出糙微凉的指腹去搓了搓,搓开一片红痕,血河被他得闷哼了声,碎梦猛然惊醒,一样地缩回了手。
还有不到一周的时间。
来不及等他适应温存,或者调整失态,时光如剑。他已没有回之路。对于碎梦,如刀光般的当机立断,才是理所应当的不退。
他拢着血河的发,向来平静的眼低垂看着,逐渐低下去亲吻上了他的颈侧,碰上的一瞬间,热意酥麻,嘴生疏地磨蹭着他温热脉搏的动,忍不住逐渐倾而上,手里淌过他的发,又被抓牢在手心里。此时此刻的真实,却比梦中的虚幻更为淡薄。碎梦的手臂逐渐揽紧,吻在颈间肉上,不敢用牙去磨,忍着咬的望。血河的结动,无意识低低了出声,碎梦狠了两下,眼角微红,叹着气从怀里掏出了药瓶,仰灌了一口,惩罚似的着他的下颔,猛得对着血河的嘴咬吻了下去。
齿交缠,其实也只是生疏地用推渡着化的药汁,和近乎本能的咬。血河只是稍微无意识皱着眉息下,下一秒也就会被碎梦立即覆盖压制。药的味特意不能重,倒像只是在渡水,碎梦眯着眼想起有次任务同行,血河重伤昏迷,素问他们只得七手八脚地用叶子拢了给他喂水,把他的嘴磨得发红,水痕泼洒,那时碎梦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
也不知算不算是个吻,碎梦低着想。皱着眉既要喂药,也要克制,血河在下意识挣动,碎梦只能制着他低深深吻着,手臂撑着全力,很快额上也出了汗,血河魇中的闷哼抗拒,几乎是让他追着去咬。两人息动作间被子下榻了大半,血河前的衣襟也半敞开,出不常见光的半侧饱满膛,点缀着饱涨的嫣红一点。碎梦猛得拽过被子给他盖上,呼乱了半截,不小心咬了血河的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