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晨光熹微,血河睁开眼。又是一个难捱混沌的梦。
他下意识动着起shen,腰腹往下却立ma传来一阵钝痛,他眼前一暗,靠着手臂的支撑才没摔回到床铺上。
“嗯……”
他垂tou趴伏在床上,深深呼xi着忍耐,散发在似谷似山的背肌上逶迤起伏,手掌捂住腹bu,就这么一下就痛出了汗。如此皱眉平复了十几秒,钝痛渐缓,要不是他慢慢自shen运功liu转了一阵,还以为是在梦里受了什么内伤。
所幸这一阵过去,除了一点肌肉的不适,痛也似乎是幻觉一般消散。他垂眼chuan气撑着shenti慢慢起shen来,就着窗外的光亮点燃了灯,扫眼看去,室内轩窗一如往常。
血河解开了衣襟查看,手指摁压腹下有点痛感,但没发觉什么异常和外伤,总不能是床铺太ruan不适,或者睡姿不良。他走向桌前倒了一碗水,坐下时后腰和tun又一阵酸ruan,因特意知会过自己院内不需要小厮和侍女候着,现下也没人帮他倒壶热茶,只得叹着气往桌上一趴,难得不用端正ting直的姿态,埋在手臂间思索起来。但屋内既没有来人的气息,又没有任何的缘由,思索无果,除了些许不适和疲惫,也再没有什么线索,听得外tou已经传来了小厮走动的声音,也缓缓起shen换了衣服,打开了房门。
“少将军!今天睡得好吗?”
神侯府里的小厮笑yinyin送了早食羹汤来,pei着热气腾腾的糍糕和灌肺,还有不同馅的烧饼。每次他一来,神侯府在吃食上也变着花样多加照顾,生怕他在碧血营没得饱饭似的。血河抬手帮他一件件往桌上放着,听得他又自来熟热乎乎地讲着话,“少将军今天起得怪早哩,昨天我回禀神侯的时候,他老人家还说今天的餐晚半个时辰再送,让您再多睡会儿。“
血河哭笑不得,自己又不是来汴京度假的,他在营中甚少在意规矩上下,笑着顺手递了一块饼过去,小厮连忙摆手,一边感谢一边拿着空托盘臊红着脸走了,血河想起来什么,又把他喊住,“凌晨你们早早起来准备饭食灶火时,有没有听到什么响动?”
小厮想了又想,他们开工时间天还不亮,厨房后院都离少将军这院远,也不知dao他是想问什么,也只得挠挠脑袋,“没有什么啊,少将军,有什么响动吵到您睡觉了?最近倒是野猫发情闹腾得厉害,又嗲又叫,不知羞臊的,今晚安排人给您驱赶驱赶?”
血河看他一脸认真憨厚的样子,忍不住笑着摆了摆手,知dao没有了答案,将此事揭过,顺带又询问了午膳的时辰,打算午膳后去练武场看看,说不定能遇见同在汴京的几人。
……碎梦。也不知他会不会来。
那日匆匆一别,他还没有能交谈询问的机会,虽然知dao那liu派很多事情讳莫如深,他也并非故意追究,但碎梦向来神龙不见尾,如今他居然出现在了汴京李尚书府,是否代表朝中有什么异动。边境战事的情况近年有些不太乐观,无论是事关碧血营还是神侯府,他来汴京的机会不多,都想尽可能观望了解。
而且,他们确实很少有机会交谈。
碎梦寡言少语,甚至有些不近人情,但是几个友人也没有谁真的怕他或者当zuo异类,血河自己虽然也算待人主动自然,但面对着他,也时常不知dao该讲点什么。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始终拉不太近,隔着有点怪异且没有缘由的墙,投过去视线又移开,像暗chu1自己抚摸过细疤的暗yang。
这点怪异,也几乎贯穿了他和碎梦相识起的整个十年。
用完早膳,今天食yu也差些,血河习惯xing拿枪在院中伸展了下,腰腹下肢仍有些无力不适,但也称不上麻烦。想着来到汴京之后就不习惯的睡眠,也不知dao素问来到汴京没有,想找她开一些安神的汤。
几声喵呜在此时传来,府外虽用剩饭喂养着一些野猫,但白日通常不出现在人前,府内侍女们就也为了抓鼠逗趣偷偷私养,小家伙亲人得很,四chu1闲逛无人阻拦,现下不知何时跑了过来,在血河脚边翻着肚pi撒jiao。血河蹲下shen用手指挠了挠它温热的pimao,逗着它翻shen咬挠,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