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孕时那是个,不会捣不会动,藏也好藏;回来时丹恒都能下地摇摇晃晃地走了,在持明全族眼底下藏个大……小活龙实在有些难为他。
于是他干脆抱着丹恒,与朋友们一,大大方方地走鳞渊境正门回府——朋友们坚持送他。
龙师被他坦然的态度震撼了:“丹枫?!你抱着个什么?!”
“龙裔,”丹枫冷淡,“濯老这都瞧不出,眼花了?”
“……你!”那老者按捺着没有当场发作,“哪儿来的龙裔?怎么能随便带进鳞渊境圣地!”
“捡的,”丹枫敷衍,也没龙师信不信,“没有父母,此后他就是我的孩子。视他如同视我,明白么?”
“这不合规矩!”龙师大叫。
他还想批判些什么,便见白珩上前一步,起了袖子。
“小恒在持明若有任何闪失,我们都会记在长老议会上,”狐人少女恶狠狠地呲牙,“大臂!小臂!沙包大的拳见过没啊!”
濯看一眼少女虽有肌肉却还是显得纤瘦的胳膊,差点轻蔑地哼出声;但他一抬眼,狐狸后边又站了俩人——剑首边寒气正在凝结,而那个狷狂无匹的短生种百冶也了袖子……这真真是货真价实沙包大的拳!
他一把老骨,能屈能伸。
濯瞪了那不成统的几人一眼,拂袖而走。
隔天,丹枫昭告罗浮持明,他收养了一个孩子——叫丹恒,虽非真正的持明族亲,持明上下却仍需视他如己。
丹恒的照片也经由玉兆到网上。他被丹枫用广袖拢着,与丹枫如出一辙的靛青眼睛大睁,好奇地向外打量;丹枫腕上还缠着一截胖乎乎、生生的龙尾巴,见者无不大呼可爱。
“龙尊捡他是有理的!看看云上五骁,看看景元,长大了靓得人神共愤……你永远可以相信饮月君挑人的眼光!”——饮月君迷妹。
“……我怎觉得这孩子长得像龙尊小时候?”——龙尊府里曾经的侍女。
丹恒一岁,跟着丹枫认字,牙牙学语,第一个会说的词儿是“枫”。
丹恒一岁半,抓周。看都没看龙尊的重渊珠一眼,景元放的团雀玩、应星放的金人模型、镜放的小木剑也都不要,直接把手伸向白珩摆在远的星穹列车车票。
丹恒两岁,会歪歪扭扭地写自己的名字了。
丹恒五岁,在丹枫院里习武。剑首亲自教授其剑术,因让小孩扎一个时辰步而被丹枫撵出院去。
丹恒五岁半。“慈母多败儿,丹枫!”
丹恒六岁。“……闭嘴,你们一个个不也都惯着他?!谁来解释一下我的鳞渊春去哪儿了?”“……被丹恒下面条了。给你的。”
丹恒七岁,送到罗浮长乐天天小学。持明龙尊石似的杵在门口不愿意走,老师们劝又止,个个玉兆里都存了百张忧郁龙尊写真。
丹恒八岁,捉龙尊尾巴玩儿,被训“你没有自己的尾巴吗”……
……
丹恒十八岁,一颗星被偷渡进罗浮;同年,星穹列车停靠仙舟。星危机被解决,丹恒剪去长发,了无名客,被龙尊和朋友们一起送到星槎海码。他最后拥抱了丹枫一下,问他:我没有选择留下,你会失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