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究不想受人恩惠太过,更生怕姬别情对他的好是有定数的,倘若他不知惜福,过早地将这些温消耗干净,上天就会毫不留情地再将它们收回。
一只熟悉的手伸进祁进寝衣里。
姬别情还一无所觉地睡着,沉稳鼻息响在祁进,弄得他心里莫名就有些发。这般和人同榻而眠的滋味着实太古怪,胳膊腰脚都不能伸展开,双也被大哥结实有力的强行隔着;素日里冷冰冰的脚无安放,半抬着踢蹬几下,又迟疑地搁在姬别情温热肌肤上;脖颈下更是着那人坚实臂膀,祁进昏昏沉沉地侧睡着,只觉得睡梦中都会听到姬别情的血动声。
姬别情并不答话。
重的息声在祁进耳边响起。
前两颗淡粉色的肉粒还不知自己会有怎样的遭遇,兀自乖巧地往蹂躏自己的大手里送,又被毫不留情地掐至通红。累极的祁进浑上下都不设防,任由姬别情将他摸了个遍。
或许醒来后还会觉得腰酸疼,毕竟只要稍微动弹,就会被姬大哥掐着后颈、像待幼豹似的拖回怀里。更不要提——
——姬别情把他揽紧到怀里。
他有心拧转看上一眼,这在背后钳制着自己的人到底是谁——
祁进蜷在姬别情怀里,吃力地调整着姿势。
,端端正正地到了床脚。其实姬别情屋内是有衣箱在的,可祁进自觉并非此间主人,除却自己必须要睡的地方,从来不肯多占半分,也不愿意对其中陈设丁点儿改动。
祁进咬着牙,手掌死死扣住床木板,瘦削的脊背弓起,试图掀翻背后的人。可一切都没有起效。年龄和内力带来的差距无法被意志追平;这在上午由苏无因教给过他的铁律,今晚则由他的爱徒再度让祁进温习。
他说,是自己从小睡觉便有这无伤大雅的恶疾,只要边有活物动静,便非得将其控制住,教它发不出半分声息。祁进后来也旁敲侧击地打探观察过,姬别情大抵是真有这病的。密坊每日都会送来汤药,连衣物枕也都以药熏香;阁里的杀手约莫也都清楚,平时小院里人来人往格外热闹,可在入夜之后,却从来都少有人来。
先是额磕到床板的脆响,被疼痛唤醒的祁进茫然地趴伏在床上,终于察觉出这不是在按摩,也并非在梦;紧接着是布帛破裂的细声,下半立刻变得格外空,仿佛还有飕飕的刺骨冷风。
……果然是姬大哥的声音。一瞬间百般滋味涌上心,祁进自己也分辨不出,最复杂的那念到底是什么,内心深却下意识地放松少许,“大哥,你是生病了么?”
那便是但凡自己睡在姬别情边,他就非得把自己紧紧钳在怀里不可。
他只是看着祁进,解释得格外诚恳。
祁进对这群胆小鬼没什么好说的。其他人不来,他不仅乐得清静,还有了更多时间向大哥请教武学。要是姬大哥晚上睡觉的时候,不要总是抱他这样牢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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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
灌进被窝里的风先一步扰到小少年的甜梦,随即而来的才是肉相的热度。祁进累了一天,睡得迷迷糊糊,压没觉出哪里不对,还以为大哥只是惯常在晚间替他按摩放松,以备第二天更艰苦的习练,嘴里哼唧着,又下意识往姬别情怀里拱了拱。
虽说从力度、从姿势、从熟悉程度来看,对自己施暴的人毫无疑问就是姬别情。但他偏就想回再看一眼。
不知过去多久,祁进终于将自己摆成不那么别扭的姿势。
施暴者只是轻巧地着他的脖颈,便消解他全反抗。祁进被他按得动弹不得,漂亮的脸孔都贴上冷冰冰的床板,那人却毫无怜悯之意。
只来得及说出两个字,挂在上的寝衣也被撕坏。在大哥怀抱中被捂得热乎的肌肤暴在初夏微凉的空气里,整个人赤地打着哆嗦,胳膊腰都被强制展开,按成祁进最恨的、如野兽般跪伏的羞辱姿态。
常年锻炼的坚实肌肉怼到祁进脸上,直捂得他快要不能呼。他才刚束发没几天,量完全没有脱离少年的范畴,姬别情站着时比他高一个,此刻两人都躺在床上,对方肩膀更是他一个半宽。平时姬别情在背后指导他练剑时,躯都能将他遮盖得严严实实,更别提他这时候伸出臂膀来揽抱了。
彼此都是男子,被抱两下又不会掉块肉。所有人都会理所当然地这样想,姬别情当然也不例外。他不知祁进一回从自己怀中醒来时的不知所措到底是为何,也没看出这从初识起就对他毫无遮掩的瘦削躯壳,其实仍旧隐秘地保留着最紧要的秘密。
然后他被翻过。
他这位姬大哥武艺出色,样貌英俊,待人也热情赤诚,浑上下都教祁进挑不出丁点儿病,却唯独有一太不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