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眼馋这古怪的男人格外多,明明权衡过跟姬别情去到凌雪阁值不值得,明明此生的前十五年都磨牙血地活在这世上,谁敢近前来调笑,就狠狠地咬开他的咽,分割他的血肉。为什么偏偏要回应那一只伸过来、看似热忱又友善的手?
成年男的全重量着实不轻,直将祁进压得险些闭过气去。可这还不算完。才享受过那口窄伺候的掠夺者甚至刻意使了个巧劲儿,让自己半的紧紧堵在那口幽深红的里。
姬别情重重地倒在祁进上。
所以这是惩罚。
就像在受一场永不停歇的酷刑――
***
祁进下意识缩回手。
姬别情抽出手指。
进却突然觉得咙发哽。
祁进无所适从地将手搡在姬别情前,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被疼痛爱抚多时的花背离了主人的意志,依依不舍地追逐着他人赐予的快乐,却又被一件更大的物事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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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那只手正在他上游弋,所过之,都是一片片火焰燎烧般的痛感。只在姬别情抬手时,透过肌肤与宽厚手掌的间隙,外界冷冰冰的空气才给他带来一丝清凉的藉。
那双不再有感情的血红色双眸循声而来,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停止挣扎的祁进。“你想要什么就罢,”这小少年面色灰暗、声音颤抖,“是我技不如人。可就算你不这样,我也早就想……”
而赐予惩罚者还在他里畅快大动,火热的被窄的花牢牢包裹,抽动间就传来淫靡至极的水声。祁进的好像完全不由得自己主,只消姬别情温柔地抚几下,就会出让那肉进出得更省力的汁。
祁进哆嗦着反手揪住床单。额角一一突突地动,下一下一下被捣弄鞭笞似的疼,却都比不上内心无休止的拷问。
都是他太过松懈――
带着水汽的声音一点点低下去,姬别情却毫不动容。他只是又将手往祁进内里探了探,换来下人似痛苦又似享受的闷哼。这如柳枝般柔韧的躯壳才长成少年模样,就已被别有用心的人强引带着接本该只属于成年人的情世界。而在发现祁进不再反抗后,姬别情愈发轻柔的动作仿佛都化作漉漉的绳索,将他全紧紧地捆缚起来。
他说话时,热气在祁进颈侧。
可他无力反抗。过招也好,怀柔也罢,好像都改变不了姬别情既定的行动。他果真像苏无因白日里说的那样,会成为凌雪阁有史以来最出色的刺客,就连在床笫之间,也是十足十地坚定而冷静。
祁进恨这样被别人掌控的自己。
下半积攒的快乐却在里横冲直撞,放肆地想要寻找一个迸发的出口。眼前的屋仿佛在摇晃,又在无休止的干间,被遮覆上一层粼粼的水光。他好像什么都看不清,又因为和姬别情靠得太近,能无比清晰地察觉到,那人垂下来的火红发梢正拂在他颈间,带来种似痛非痛的古怪麻。
他其实能感觉到,从情事的后半段,姬别情便将他钳制得没那么紧了。这本该是逃脱的好机会。可他下半痛得要命,脑子也格外混沌,平日里学的反制手段一桩桩从心海里闪过,竟是丁点儿都没成功使出来。
“大哥、大哥……”
祁进心乱如麻,一时间也不知是该恨自己多些,还是该恨上这人更多些。只是指甲无意识地掐在姬别情肩,隐约间便教人闻见几丝血腥气。
未尽的尾音被鲜血淋漓的肉堵住。祁进才茫然地叫出两声,就发觉自己的嗓子实在哑得不成样,干脆咬住手腕,再不肯出声。
姬别情却只是将埋在他肩膀,呼愈发平稳。也只在祁进下定注意,想要从他怀里挣脱时,才又动弹了下,紧紧将人揽回怀里。“别动,你是我的。”
祁进微微颤抖。被打开的滋味和他想象中有所不同。不像是刀伤剑疮,亦不似火灼冰烧,那过于壮的毫不留情地进祁进未完成长成的,让他有种整个人都被撕成两半的可怖痛楚。与这样难以忍受的滋味相比,方才所经受的痛竟像是只带着甜味的酸涩桃罢了。
“姬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