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星”。
这小子如今倒是越来越不愿意他叫哥了,动不动就和其他人一样喊他应星。
也许是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了吧。
应星躺上了床上,床垫厚实柔,被子厚而轻,还带着一皂香味,屋里的灯没法全关上,即使关了主灯,床灯也会亮一个晚上。
丹枫为他准备的,真的很周全。
“妈妈!”
睡梦中似乎有谁在这么喊着。
应星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在昏暗的灯光下见到被子似乎隆起出来了一块。
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他动弹不得,费尽力气去使劲,但也抬不起来一手指。
“妈妈!”“妈妈!”“妈妈!”“妈妈!”
他又听见谁在异口同声地这么喊着。
寒意顺着脊椎往上爬,不用去想,他就已经知是谁在喊他。
被子下隆起来的那一块蠕动了起来,应星感觉到有冰凉的东西贴在自己的肚子上密密麻麻地往上爬行,像是一群冰凉的小小手脚。
“我好饿啊,妈妈。”
接着,似乎有两个冰凉的嘴咬住了他的,在那已经几乎不再的上。
初次哺与自己渗出来的感觉完全不同,整个都疼得发麻,被谁啃啮着,孔里的刺痛几乎要叫他掉下眼泪来。
脯上趴着什么东西,让被子鼓起来,出了条隙。
应星垂下眼睛看向隙里,他看到了一张微笑的孩子的脸正在看着他,面容似兔非兔,笑脸和他在纸上随手画下来的一模一样。
被窝里钻出来两条长满白的茸茸的手臂来,它朝他伸出双手,脸上的微笑毫无变化。
他看见它的嘴巴没有张开,却在喊着:“妈妈,抱!”
应星突然间发现自己似乎可以行动了,只是双手好像还在被什么东西压着,没有办法抬起来。
那张微笑的脸慢慢垮了下去,孩子的脸逐渐变成了委屈,它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妈妈……你不喜欢我们吗?”
强烈的冲动让应星的心脏狂着,他想说,不,我喜欢你们,但是被禁锢着的手臂让他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孩子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许久之后,变得有些暧昧起来,“原来是有了新爸爸啊,所以不要我们了。没关系的妈妈,我们也可以新爸爸的孩子的。”
被子里的孩子正在缓缓爬下去,冰凉的小手小脚在他的上爬行,应星感觉到自己肚子有些疼痛,像是分娩前的征兆。